甄医生一走,风千韵就松开了薛义森的手臂,冲他微笑了一下。
刚才的情况比较混乱,薛义森没有看仔细,这会儿再看风千韵,薛义森觉得风千韵有点眼熟,“你是……允冉的同学?”
“薛伯伯的记性真好。”风千韵微笑着回答,上次薛允冉过生日的时候她来过一次,没想到这样薛义森就记住她了。
“哪里,允冉那孩子平时虽然有不少认识的女生,但很少那么郑重地跟我介绍过一个女孩子,你是唯一的一个,所以我对你的印象深刻。”薛义森回答道,“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薛义森问得很含蓄,他是怀疑风千韵来找他是有亲人住院了什么的,但不好直接问她说是不是有亲人住院了,生病又不是好事,这样问太没礼貌了。
“帮忙谈不上,只是有一笔生意想要和薛伯伯你谈一谈。”风千韵笑容可掬,同时整个人摆出了与她的年龄不符合的成熟严肃来。
“生意?”这倒是奇了怪了,找他薛义森谈生意的倒是有不少,但还是头一回遇上像风千韵这样的。“好,我就听一听,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薛义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之后也摆出了严肃正经的模样来,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风千韵坐下。
风千韵很大方地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叠资料文件来,放到薛义森的面前。〃
薛义森和尉迟雄不一样,尉迟雄对她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需要风千韵多作解释就会相信风千韵的,而薛义森对风千韵没有这一层面的了解,如果风千韵不拿出一点成绩来,薛义森凭什么要和她一个无名小卒谈生意?
怀着好奇的心理,薛义森翻阅了风千韵交给他的资料,首先让薛义森感叹的是整理这些资料的人,是一个高手呵,一般人还做不出这样的资料来的。
其次就是这份资料本身,这是对风千韵即将营业的药品厂的一些介绍,的确是很有诱惑力。
看完之后,薛义森将资料放到了一遍。
“很完美,但是,有一个关键点,你说的药品,凭什么就认为它能够获得消费者的喜欢呢?又凭什么觉得我们医院的要使用他呢?”
其他的一切再完美都没有用,最关键的还是商品本身,如果本身没有价值的话,无论其他方面做得再好都维持不长久,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尤其是对药品来说。
薛义森也不去质疑风千韵本人,他只相信事实。
“我可以给你一份临床试验的数据,当然这将晚几天。”风千韵回答道。要一份临床实验的数据没那么快。
“临床试验?那东西我不需要看到,我在业界那么多年了,很清楚这东西是可以作假的。为了利益一些公司甚至可以买通官方认证机构,迷惑大众,对于某些没有实际作用。”薛义森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你想向我证明你的药确实是有效的,必须拿出一点让我信服的事实证据来,我不要一叠数据报告,那种东西我花一点钱也可以弄到。”
“那薛伯伯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风千韵问薛义森。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现在是你要我相信你,而我不是我请你来为我表演。”薛义森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对风千韵丝毫不放水。
当然事实上风千韵也不期望他对自己放水。
两人正在办公室里面聊着,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薛义森一接电话脸色一遍,当即起身,“我现在有紧急事情要处理。”
这话说完的时候,薛义森已经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了。
风千韵缓缓站起来,知道薛义森的习惯的她知道刚才那通电话多半是有紧急情况,或是有危急病人被送进医院里来,或是某个患者有突发状况。
那么这个时候薛义森急急忙忙赶去的地方多半就是手术室了。
风千韵起身,对着身边的唐泽说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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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森速度很快,直接去换了衣服,消毒,做一切手术之前的准备。
换上了绿色的手术服戴上了口罩的薛义森在助手的陪同下一起进去为患者做手术。
风千韵和唐泽来到了手术室的外面,病患的家属在哭,从那些人的对话中风千韵大概知道那个被紧急送进去的病患是出了车祸,情况危急,所以由博爱医院最权威的外科医生薛义森亲自操刀。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病患的家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风千韵也跟他们一起等,她今天是来找薛义森谈生意的,生意没有谈成,她没道理就这么离开。
手术有些漫长,风千韵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手术室的红灯灭掉。
薛义森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家属急切地追问薛义森。
“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依旧没有脱离危险,车祸中有护栏刺穿了他的脾脏和肺脏,他的脾脏和肺脏受损严重,现在护栏钢条已经取出来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薛义森摘掉口罩苗疆病患的真实情况告诉他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