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姜雨真受了重伤?她才哭成了这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季时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雨真要是出事,野哥能疯了。
齐揽月全身寒意遍布,跪在地上抖的不成样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电话被挂断了。。。我联系了警局副局长,他也带了人去,你让封闻野快过去,让他快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凭着本能重复。
“你没事吧?”他怎么觉得齐揽月此刻更需要关心,“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齐揽月捂住胸口,低声痛呼,“啊——”
疼啊,阚礼,她疼。
“你怎么了?!你说啊!你现在在哪,我给你叫救护车!”
“不,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这就赶过去!”
季时予从卧室中起身,一把抄过衣架上的西装,急得穿着家居拖鞋就往外走。
“我看不见了,”齐揽月无法分辨对方在说什么,痛不欲生后,喘不上气,紧紧抓住沙发一角,“我心脏疼。。。”
好疼啊,阚礼呢,他受那些折磨的时候,也会这么疼吗。
他还。。。活着吗?
过往的记忆袭来,她似乎能看到了,但看到的都是五年前和阚礼的点点滴滴。
五年前阚礼没有抛弃她,五年后也没抛弃她。
那天的机场他原来来了。
哪怕知道身边危险重重,他也来了,他还是喜欢她的。
后来,他用性命求那些人不要动她。
所以那些状似不经意的对视瞬间,阚礼看她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言语重伤时,他又在想什么呢。
身体像被凌迟,那些过去像最狠厉的匕首,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血肉。
血肉模糊,却不能将她对他的爱削弱半分。
原来爱一个人到极致,一想到他即将遭遇的危险,竟痛不欲生。
“怎么回事?!齐揽月你别吓我,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啊!”
季时予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远。
她的意识模糊,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趴在沙发上直不起腰。
直到最后的力气被抽空,她彻底失去声音。
“齐揽月!齐揽月你怎么了!齐揽月!你他妈说话啊!!”
她昏迷在几百平的客厅,蜷缩成小小消瘦的一团,脸上挂着未尽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