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世安的话,也很快得到了造办处的认可。
“回皇上,这簪子的确是出自崔公公的手艺。”回话的人就是立刻认出崔世安的赵成,“起初奴才便看出了些许端倪,但不敢随意联想。”
“崔公公惯用极细小极薄扁之锥头在掏膛后挖空玉石,通常在经过钢卷筒钻进玉器中央这道工序后,玉器中央会呈现一根圆柱玉梃,锤取出来后才可掏空内膛,因这支玉簪这样通透,寻常师傅用的锥头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唯有崔公公这般手艺才能做到这般光滑细腻。”
“奴才以为这宫里寻不出第二位,像崔公公这般手艺之人了。”
赵成感慨万千,当年便是在学这门手艺的时候,挨过不少骂。
可惜他如今仍没有练到跟崔公公一样出神入化。
这番话算是证实这簪子的确是出自崔公公的手笔。
而崔世安却把矛头指向了皇后。
“臣妾没有!”
“听他把话说完。”皇帝没有怜惜皇后的眼泪,而是看向崔世安,“那簪子里的药粉也是你放进去的?”
宫里管制森严。
若是从宫外跟着簪子送进来就另当别论。
崔世安摇摇头,“奴才并不知情。”
“臣妾先前让宫女出宫买了不少香料,莫说头上的簪子,便是穿戴在身上的珠链都要一一取下来对光检查。”
淳儿顺口提到这点,眼神却看向一直咳嗽的端妃,“想来若是那时候装进去,里面的鹤顶红早被查验出来了。”
“朕何时短了你的香料。”
皇帝没头没脑得插嘴。
完全不会听重点。
敬嫔则顺着问道,“那这要人命的药是从何而来。”
她话音刚落。
端妃就看到被她送去慈宁宫学几日礼佛的宣箬,被人押了上来。
她顿时没了方才局外人的淡然。
双眼犀利得看向禧嫔,“这是何意。”
她在赌。
在赌禧嫔没有证据。
然而让皇后和端妃都失望了。
淳儿几人起初的确是没有想着能从宣箬身上找到证据。
可是,人之所以为人。
总是会有私心的。
宣箬当初感染疟疾,被章太医为首的太医用砒霜治疗,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在发现被拖出去治病的好姐妹都相继死去后,心里就生了疑。
小时候她们村子里也有人得过疟疾,却没死过几个。
怎么到了宫里反倒死了这么多人。
她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宣箬连夜翻找出自己所有的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