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簪子重新扭紧,以防剩余的粉末飘出来。
“此毒便是齐妃所中之毒,由五种毒药熬煮晒晾研磨而成,其中最为凶险的便是鹤顶红。”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前钦天监不也污蔑臣妾行巫蛊之祸吗。”
淳儿面色如初
皇后听到钦天监三字,想到母族因此受自己牵连,反倒气血翻涌,顿时头疼得厉害。
“好!你既然要证据,来人!将人带上来!”
她没有听从皇帝的安排,等皇帝下朝后再审,就是为了先斩后奏。
她与皇上年少夫妻。
当年的姐姐,后来的华妃,现在的禧嫔。
只要皇上在场。
即便是再大的事都会被压下来。
她的弘晖没能得到他皇阿玛替他报仇雪恨。
从前得宠一时身怀皇嗣的芳贵人同样含恨而死。
她自然不会信,如今齐妃身死,依皇上对禧嫔的偏袒,会替齐妃替三阿哥做主。
因此皇后此时,表现出少有的急切。
剪秋更是处处为自家娘娘着想。
皇后刚说,她便把人领了进来。
来人畏畏缩缩得弓着腰,低着头眉眼却乱飞张望,她颤颤开口,“奴婢秋菊参见皇后娘娘。”
琴落皱眉。
认出来是前段时间,燕儿念叨那个跑去勾搭小厦子的宫女。
当日后两天,她便把消极怠工的几个太监宫女退回了内务府。
其中一个就是秋菊。
皇后扶额,似是头痛难忍,她指向秋菊,“你来说。”
秋菊磕了个头忙道。
“奴婢原是钟粹宫二等宫女,故而禧嫔娘娘出门奴婢时常跟随,自从圆明园回来后,禧嫔娘娘总会隔三差五回到棠梨轩久坐,奴婢以为是禧嫔娘娘念旧。”
“直到,直到有一回禧嫔娘娘打发了咱们在屋外候着不得近身,等禧嫔娘娘出来时,奴婢闻到了奇怪的药味,奴婢想要进去查看,却被禧嫔娘娘阻止了。”
“再后来,奴婢便被赶回了内务府。”秋菊哆哆嗦嗦说完话,又补充一句,“许是奴婢察觉了不该察觉的事情,这才被撵了出去。”
秋菊的话跟先前簪子的出处对上。
而另一边跟着来的小太监也道,“秋菊的确是被钟粹宫送回的内务府,奴才初次见到秋菊时,她像是被什么吓怕了,一直在说胡话,什么奴婢不敢多嘴,奴婢错了不该乱看的,在内务府待了几日才正常了。”
那小太监说得有鼻子有眼。
他不着痕迹得看了眼端妃,得到允准后,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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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奴才还记得当时秋菊说胡话时,提到过什么玉料有满满一箱子,奴才琢磨很久也没听明白,以至于现在还记得这句。”
两人一言一语,似是给禧嫔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