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万不能再纵着这厮肆意妄为!
小厮吓得头皮一紧,立刻上前要去端走酒壶,却被鄂那海大手一拦,“怎么,隆科多大人连壶酒都舍不得吗!”
隆科多皮笑肉不笑。
“事关重大,还是不要饮酒误了十四爷的大业才好。”
“哼!”
鄂那海冷哼,将酒瓶子重重一摔。
这回小厮也不用隆科多示意了,马不停蹄地捧着酒壶跑出去。
其余几人眼观鼻鼻观心。
李朗有心讲几句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可惜两边都不给他脸,只好作罢。
倒是向来不苟言笑的舒禄站起身,他作为十四爷的心腹,一向看重效率。
“时候差不多了,两位大人请吧。”
民间已经有了击鼓喊冤的群众,都在诉冤这一年半载妖妃母家丧尽天良的恶事。
现在该他们请旨入宫施压了。
*
这头,皇帝刚踏进景仁宫,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仿佛一道道无形的屏障,熏得人睁不开眼。
原本景色适宜绿植花卉规整的景仁宫,竟然变得异常萧条。
剪秋脸色蜡黄暗沉,眼下更是乌青一片。
见到皇帝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连扑带跪地恳求,“皇上回来了!您快救救娘娘吧!”
她涕泪横流。
再无皇后身边一等宫女的风范。
皇帝皱眉,径直往里面走。
温实初也正巧从小厨房端着药出来,看见玉姝连忙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玉妃娘娘。”
“起来吧。”
皇帝没有停留。
他跟乌拉那拉氏到底是少年夫妻。
便是一条养在身边数年的狗,终了之际亦会引人担心。
这点情分他还是有的。
“皇后。”
看清楚床榻上形容消瘦的女人,皇帝怔了怔。
瞬间明白过来,皇后是被太后当做弃子了。
可笑皇后一生也算机关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