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昌龙左手怀杖风卷残云挥出,冷笑道:“吴老师纳命来吧!”
杖势雷奔,压向吴宝廷左肩,眼看吴宝廷就要丧生在怀杖之下,蓦地一条人影电射而至。
赖昌龙猛觉两腕一震,一对怀杖被来人夺出手外,蟾辉清澈映着那人形像,只见来人是个背剑中年文士,目中神光慑人心魄,不禁大骇倒跃而出,振吭放出一声长啸。
啸声尖锐刺耳,随风四散开去,响澈云空。
中年文士冷笑道:“你传声,告警欲同党赶来相助?此举无异送死。”说着右手虚空拍出。
赖昌龙知对方身手卓绝,必是一位极厉害的高手,见状双手一扬,打出一片五毒芒珠,欲待回身倒窜。
猛见中年文士竟若无睹,五毒芒珠似遇无形罡气纷纷震落,来掌迅如电飞,向自己胸前拍到。
赖昌龙慌得望左一让身形后旋之际,只觉右腕中钢爪,被中年文士一把扣了个正着。
南宫柏秋翻腕出指,在赖昌龙胸前点了一处穴道,掷向吴宝廷道:“接着!”
吴宝廷左臂一环,接住赖昌龙挟在胁下,只见南宫柏秋向匪徒们跃去。
片刻之间,匪徒纷纷纷颠倒在地。
吴宝廷等六人均带着伤痕,肩腿等处血迹斑斑。
他们见南宫柏秋武功已臻化境,不禁大为惊服,吴宝廷欲去祝长鲫居室察视。
南宫柏秋道:“无须,大人已然安寝,不可惊动,侵入室内匪徒已被制住,诸位不论如何惊险,千万不可闯入大人卧室。”
六人闻言不禁满腹疑诧,却又不便出声相问,只面面相觑。
南宫柏秋微微一笑,取出六粒丹药,赠与六人服下,低喟一声道:“在下既然伸手,就该有始有终,六位暂请运功调息,稍时匪徒援兵赶至,说不定尚有一番拚搏。”
六人谢了一声,服下丹药,各自走向暗中盘膝坐下调息养神。
月华如水,南宫柏秋负手凝立在习习晚风中,仰面沉思。
九月秋风,萧瑟凉劲,但拂在南宫柏秋身上却不觉寒意,他心胸之中,只觉热血沸腾,冲刷不开心头积忧,思潮起伏,往事—一现于眼帘,似走马灯般无休无止。
消沉已久的雄心壮志,如今轻轻又被燃起,只是伸手过问闲事而已,但对自身之事有何补益。
不禁低声长叹,无限惆怅再度涌上心弦。
蓦地——
四外风生,飕然落下十五条修长身形,将他围在当中,只听一个阴冷语声传来道:“尊驾为何长叹?”
南宫柏秋似是一怔,抬眼答道:“在下心事重重,岂是阁下等所答得了的。”
说时目光微微一扫,显然不把五人放在眼中。
问话那人是个鼠目阴沉,麻面老叟,闻言面色不禁一变,道:“想必是尊驾私事,老朽碍难追问。”说着伸手向倒在地面的同党,接道:“这些是谁所为,尊驾谅必知情。”
南宫柏秋道:“在下不知道!”
斩钉截铁,断然否认。
麻面老叟见南宫柏秋答话干脆,不由呆住,炯炯目光逼视在南宫柏秋的脸上。
照理来说,南宫柏秋决不会不承认,以一武勇绝伦高手敢作敢当,正是扬名立威良机。
但,却与他所料正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