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会说,沈不言都不用往沈镜予那里看,也知道沈镜予现在恨不得用目光把自己杀了,于是只得叹气:“那妾身就服侍爷和奶奶用膳吧。”
等饭摆放完毕,沈不言自觉立在桌边不落坐,只是布菜,沈镜予虽嫌她碍事,但见她还算有点眼力见,也没有恃宠而骄,所以还算能沉得住气。
沈镜予先夹起一筷子酒酿鹅脯给祁纵,祁纵瞟了眼,没用,只是对沈不言道:“这儿的丫鬟多,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坐下一道用吧。”
他这样一说,沈不言更加惶恐了。
之前就说过,沈不言很怕祁纵,因为她仍记得很清楚,沈镜予说过祁纵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连徐烟月都没法近身。
徐烟月有多美,沈不言是见到过了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能美过徐烟月,美到真的可以打动一个不近美色的人的程度,祁纵能这样对她,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在。
何况祁纵看似对她宠溺,可是他骨子里的冷淡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与她在一起时,也大多只得依着他来,他并不是很在乎沈不言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把她当作一个能满足自己欲望的玩物,和他们夫妻俩打擂的工具罢了。
就像昨晚,他莫名其妙喂了她一丸药,他明知道她有多害怕,却也不屑和她解释那丸药究竟是做什么的,沈不言甚至怀疑祁纵能告诉她那不是毒药,都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善意了。
这很正常,当你拿起针线的时候,你也不会和针线解释你用它的目的。
那么今夜,祁纵忽然非要拉着她一起吃饭,肯定也有他的目的,但他连个暗示的眼神都没给沈不言,可见沈不言也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工具而已。
沈不言不关心祁纵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只是在忧心当目的轰然落成时,她作为风暴中心的人,还能不能有点活路的可能。
第十一章
祁纵这般说了,沈镜予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让丫鬟添双碗筷来。
沈不言战战兢兢地坐了,却坐不安稳。
祁纵见她坐下了,便不说话了,沈不言见他终于不折腾了,也就低头吃饭。
沈镜予见祁纵并没有和自己联络感情的意思,当真只是来用个饭,还是带着他的小妾一起吃她的饭,鼻子都快气歪了。
于是这顿饭也就祁纵吃得多了些,两姐妹吃得都有些食不知味,等祁纵一放下筷子,也都一起跟着放下了。
沈镜予忙让人撤下饭菜,端上茶来,只一门心思把祁纵留住,能把他多留些时候,最好整晚都不要走了。
但茶还没端上来,就听祁纵问沈不言:“你走不走?”
沈镜予脸色一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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