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禀报大小姐去。”知棋说罢,便连忙进去了。
秦蓁也只是在游神,毕竟那药吃完之后,容易让人困倦。
她歪着头,及腰的青丝只用一根白玉簪挽着,外头,海棠花瓣随风飘落在窗台上,正好有一朵飘落在她的发髻上,似是沾染了一抹春色,惹人怜爱。
她半眯着眸子,慵懒地闷哼了一声,伸手又捏了一个蜜饯,放入口中。
满嘴的苦味渐渐地淡去,她抬眸看向知棋进来。
“去将芙蓉糕拿过来,去去苦味。”秦蓁最怕苦了。
知棋应道,连忙从一旁的食盒内将备好的芙蓉糕递上前去。
秦蓁便拿了一块吃着,抬眸看着她道,“看来有消息了?”
“大小姐,此事儿当真是季家在背后搞鬼。”知棋倒是没有想到,秦蓁会想到是季家所为。
秦蓁挑眉,了然道,“我之前将所有的可能都怀疑了一个遍,到最后,才觉得季家是最有可能的。”
“这连妈妈当真是个阴狠的。”知棋沉声道。
“你为何不觉得是季氏阴狠呢?”秦蓁只觉得嘴里没有苦味了,才喝了一口淡淡的香茶,看着她道。
“毕竟,新夫人如今腹中有了孩子,她即便想要作孽,却也要顾忌腹中的胎儿。”知棋继续道,“之前,知茉给新夫人偷偷地把过脉,她身子羸弱,若是这一胎无法生出来,怕是日后难有子嗣。”
秦蓁点头道,“连妈妈原先是季老夫人跟前的人,可是却成了季氏的陪嫁,而季氏在季家都是季老夫人护着,想来这其中必有缘故。”
“是。”知棋点头道,“大小姐,现在该如何?”
“想来此事之后,季家也不敢轻易动手了。”秦蓁接着道,“你放心就是了。”
“可是,这仇?”知棋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秦蓁慢悠悠道,“如今动手,我们无凭无据,到最后,也不过是被嘲讽一通。”
“是。”知棋也觉得是。
秦蓁接着道,“总归,季氏待在秦家,也是为了一个东西,虽然我不知晓是何物,她若是一日得不到,怕是一日也不会死心。”
“是。”知棋看着她的,“大小姐,奴婢反倒觉得,她想要的东西,就在您这处。”
“母亲的院子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寻到,想来这东西,必定是在我这处了。”秦蓁木有有道,“只要我还在,她必定不敢在我这处动手脚,不如将我除之而后快。”
“是。”知棋接着道,“只是不知这东西有何重要的?”
“到时候便知道了。”秦蓁笑了笑道。
知棋瞧着她反倒无所谓,便也不多言了。
药性发作,秦蓁只觉得困意绵绵,随即便躺在软榻上小憩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知棋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寄香与茗香还在养着,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过来。
秦蓁倒也不着急,如今她更感兴趣的乃是秦嫣那处。
程嫊这些时日一直在府上,偶尔会去居纨儿那处坐坐,也不过是诉说心事儿罢了。
居纨儿本就对秦蓁不满,难保不会在程嫊那处说一些秦蓁凉薄的话来。
程嫊却想起袁锦年与秦蓁之间的龌龊,加之程夫人没了,她便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了秦蓁的身上。
居纨儿瞧着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便也有了自个的算计。
秦蓁想起袁锦年所言来,看来他是一早便将程嫊看了个透彻,知晓她性子软弱,没有主见,日后难成大事儿。
反观自己,与程嫊有着相同的处境,而自己却能够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