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在心里默默腹诽,一面抬眸剜了他一眼,牙齿磨得更带劲儿了。
小女人那快速磨牙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啃东西吃的小仓鼠。
严谨尧哭笑不得。
被她可爱的模样惹得心痒难耐,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慵懒恐吓,“不松我亲你了。”
欧晴立马松开牙齿,反射性地双手捂脸,充满戒备和惊悚的目光从指缝间露出来,射在他淡定自若的俊脸上。
他他他……
说啥?
亲……亲她?
啊啊啊!臭不要脸的!!
欧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在跳车与不跳车之间犹豫不决。
嗯,她想跳车。
可是又不敢……
这山路崎岖,她怕跳下车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赔?”
严谨尧将牙印深深的手指递到小女人的眼前,故作冷漠地哼问。
欧晴捂住脸的双手往下滑了滑,露出一双饱含愤怒的大眼睛,气愤填膺地与他互瞪。
赔?
赔他个头啊!
她没告他非礼就不错了,他还想要她赔?
这话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做人无耻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是没谁了诶!
她瞪他,用眼神谴责他的厚颜无耻。
“嗯哼?”他目光炙热地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慵懒轻哼。
她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是云淡风轻,以逗她为乐趣。
欧晴终于发现眼前的男人太阴险了,她根本斗不过。
“我要下车!”她恼羞成怒,狠狠闭着眼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
同时在他怀里扭。
“下车干吗?”严谨尧被小女人扭得畅快又痛苦,看着她的眼神不由更加深幽了几分,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问。
“我要回去!”她吼得地动山摇,字字坚定。
严谨尧挑眉,眼底含住戏谑,“这山旮旯里没通汽车,你怎么回去?走路?”
“走路就走路!”她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副谁怕谁的模样。
“你识路吗?”严谨尧的眼底眉梢都流淌着笑意,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逞强的小女人,一颗心更是痒得不得了。
欧晴气得狠狠瞪他,没好气地嚷道:“我又不是哑巴,我不会问啊!”
“天快黑了。”他用嘴努了努车窗外,特别“好心”地提醒她。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瞟了眼,果然天色已暗。
狠狠咬唇,她悄悄咽了口唾沫。
可豪言壮语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不能认怂啊,认怂很丢脸的好伐。
“黑就黑!”头一抬胸一挺,她强装镇定地喝道。
“山里有野兽。”他睨着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欧晴小脸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