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笔墨浓淡,泼墨挥洒,全都勾勒出来,画作开合间终究还是被落了款。
春天的夜格外冗长,她和他相拥在一起大口喘息,眼皮轻阖,刚刚的刺激直达后脑,让她缓了好一阵。他的手指将她黏住的发丝一点点理顺,指节弯曲着刮去她额上的热汗,在她脸颊的红晕处停留,轻声说与她听:“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吗……”
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侧过身,脸贴着他滚烫汗湿的胸膛,不想搭话。他拥着她轻笑,“这体力以后还是要多练才行。”
她在他腰部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恨恨的样子,“顾珩洲……”
他笑得大声了些,“好好好,不逗你了。”
休息片刻,他将她从床上捞起,去浴室清洗。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换上,还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刚开始经验不足,她被烫了一下。慢慢地,他就熟能生巧,细密的发丝从指尖滑过,也滑过他的心尖。
他伏在她的颈窝处,问她,“饿不饿?”
她把玩着他好看的手指,摇了摇头。
“我饿了,陪我下去吃点东西?”
她微微侧过脸看他,“晚饭没吃饱吗?”
“刚刚消耗了那么多……”
她飞速地捂住他的唇,“你别说了。”
他笑着将她的手包在掌心,“走吧。”
“闵姨会被我们吵醒的。”
“不会。”
事实上,这男人心里波诡云谲的一套她实在猜不透,刚用一份耳光炒饭把他喂饱,就被他抱进她的房间。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拼命反抗,“别忘了,你明天还要回姑苏呢!”
他仿佛终于露出了青面獠牙的本来面目,一把掀起被子将她笼罩在内,“明天再说……”
……
结束时,她实在累得动不了,光溜溜的后背抵在他胸口处,眼睫浸在越来越沉的阴影之中,一切感官都不再灵敏。
他心情不错,亢奋了许久,在她耳边问,“睡了吗?”回应他的是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勾起唇角,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在她的头顶亲了又亲,“郁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