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是个边境小县,民风彪悍,县衙必须得有一批拿得出手的兵士,不然县令便是空头县令。
本来训练兵士是刘守备的事。
可刘守备根本不把练兵当回事,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士兵们拖拖沓沓的不说,花子墨去练兵时,连人都到不齐。
花子墨虽然性子温和,可从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火,非同小可,当场就打杀了一个入室强暴良家女子的士兵,还责罚了好几个迟到的士兵。
如此一来,士兵们总算是有了点军士的样子。
花子墨不敢懈怠,风雨无阻,每天都要去亲自练兵。
这样练了半年,花子墨晒黑了不少,士兵们也像样了不少。
这时刘守备来了,说是练兵本来是他的事,让花子墨不要再操心练兵的事了。
花子墨冷冷一笑,让刘守备去接管练兵。
刘守备睁着被酒色侵蚀得昏花肿泡的眼睛,摇晃着身子,底气不足地给士兵们训话。
底下的士兵们虽是站得整整齐齐的,但谁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花子墨一介白面书生,堂堂的县令,都能跟着士兵们摸爬滚打整整半年。刘守备是武将,却从来没有在训练场上露过面。
如今想起来练兵原本是他的职责了,一身酒气地站在那里,说话都没有底气,谁服气他?
于是刘守备自说自话了一番,接着给士兵们下令,可谁都没有理他。
刘守备气得直跺脚,扬言要去顾将军那儿告花子墨。
顾将军名顾允,奉命镇守边关。
花子墨只闻其名,从未见过他。
花子墨摊摊手,表示刘守备只管去告,他等着。
刘守备哪敢真的去告状,只能悻悻地走了。
花子墨接着练兵。
见阿娘一脸的不悦,花子墨知道她心情不太好,只好停留一会,耐着性子听阿娘说话。
“听说顾将军有个女儿,和你年岁相当,人长得漂亮不说,性子还十分大方,阿娘就喜欢那样的……”花太太试探道。
“阿娘,你怎么知道顾将军有个女儿的?”花子墨奇怪道。
“是……是……你管阿娘从哪儿知道的,你只要答应阿娘,过些天和阿娘一起去顾将军府上做客就行了。”花太太没好气地道。
花太太本来想说是红儿告诉她的。
可想起红儿说担忧子墨不高兴,不要自己把她说出来,又住了口。
花子墨应付了花太太几句,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这天寒地冻的,还去练什么兵?”花太太不高兴地嘀咕道。
“我看辰钊去练兵不错。”花老爷却抚着胡须,频频点头,“不但自己得到了锻炼,而且有了一批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