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两个用拉丁语交流,我的姐姐在旁边能听到所有的内容但却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样。
姐姐之前曾经说过,她总觉得斯皮尔有很多秘密。尤其法国投降之前,他有时候甚至让姐姐觉得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不是已经准备结婚了吗?”卫燃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啊”
凡妮莎叹了口气,“这是最让我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斯皮尔先生的地方。”
“怎么说?”
“斯皮尔先生曾和姐姐商讨过,等结婚之后就搬去英国,把我们的裁缝店搬去英国。”
“搬去英国?”卫燃挑了挑眉毛,已经隐约猜出了斯皮尔的谋算。
“为了躲掉雷诺杂货店的债务”
凡妮莎叹了口气,“至少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搬去英国,换个身份生活,让那些债务见鬼去吧。”
“所以你怀疑的是什么?”卫燃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怀疑”
凡妮莎摇摇头,“我想学习法律确实是想解决我父亲借下的债务,但可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我想以后有机会成为一名律师,而不是一个裁缝,而且我并不想去英国。”
“为什么?”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他们的食物太难吃了”
凡妮莎被成功转移了话题,在黑暗中皱着眉头说道,“就像是油炸的臭袜子一样,又油腻又难嚼,而且味道也不好还很单调。”
“完美的形容”卫燃笑着说道。
“你去过英国吗?”凡妮莎反问道。
“没去过”卫燃笑着答道。
“等你去过就知道了,那里的厨师都是味觉和嗅觉失灵的猴子假扮的。”凡妮莎无情的嘲讽道。
“看来你之前去英国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
“那里根本就没有能被称为食物的本土菜肴”
“有这么夸张?你们的外祖母家在英国什么地方?”卫燃顺理成章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偷偷在心里补了一个期待中的答案——“布莱顿”。
“利物浦的乡下,但是我的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
凡妮莎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我不喜欢那里,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而且非常潮湿,自从我们的祖父母去世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不是布莱顿啊
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和身旁的姑娘问起了利物浦的见闻。
(本章完),!
这两块木板。
拎着食物回到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海蒂和凡妮莎姐妹俩换上了属于她们的衣服和靴子,卫燃则将奶罐的盖子打开,给每人的饭盒里倒了些浓稠的鱼肉炖菜。
搭配着昨晚吃剩下的法棍三两口填饱了肚子,终于有鞋子穿的卫燃也在地下室里选了个距离那小空间最远的位置撒了泡尿,随后从防毒面具包里翻出了那枚当初和借据一起找到的金壳猎装怀表,一番摸索之后,将时间调整到了9点整。
此时已经是9月15号,就和之前的一周一样,德国的轰炸机不分昼夜的忙着给伦敦刷炸弹。
相比天上的忙碌,卫燃却再次躺在帆布上打起了瞌睡,他不知道斯皮尔打算什么时候出逃,但他却无比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天气就会变差,等到深夜,就会刮起强劲的东北风。
所以会是今天晚上吗?
相比这个无比重要,但即便斯皮尔都没有答案的问题。他却仍旧没有放弃另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这次的两个语言任务里,其中一个学会的是拉丁语,另一个学会的到底是什么?
关于这个小问题答案的猜测卫燃有很多,可奈何,在没有对应的情景帮他“加载数据库”,那些猜测也终究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可就在他准备放弃这个小困扰的时候,却听到了灯塔一楼隐约传来的敲门声。
几乎就在他借着手电筒的灯光跑到被堵住的楼梯口的时候,海蒂和凡妮莎也先后跑了过来。
片刻之后,随着踩踏楼梯的脚步声以及“吱呀”一声轻响,灯塔一楼的木门也被斯皮尔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