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帮卫燃端来一杯咖啡,“汉斯先生的牙医诊所几乎一直在赔钱。”
“所以”
“他还经营着医疗血液的生意”黛安稍稍压低了声音,“吸血鬼汉斯,这才是别人对他的印象,虽然不太好听,但描述的非常准确。”
“这还不好听?这可比兽医好听多了”
卫燃暗自咧咧嘴,明智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刚刚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如果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大可以去问安菲娅。
至于汉斯先生帮自己找来的“体面”到底够不够体面,虽然人情归人情,但卫燃可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在默契的将话题转移到了三天后的拍卖会上之后不久,得到消息的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以及查宁也分别搭乘两趟电梯先后下楼,汇合了在等着他们的卫燃和黛安女士。
“黛安姐姐,你打算带我们去吃什么好吃的?”
穗穗格外嘴甜的问道,因为之前拍摄的电影,她和黛安已经非常熟悉了,甚至可以说,她们见面的次数,比卫燃见到黛安的次数都要多。
果不其然,估计比穗穗能大了20岁的黛安对这称呼可是格外的满意,立刻热情的带着众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介绍道,“西班牙海鲜饭、马德里炖牛肚和烩菜,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伊比利亚火腿和桑格利亚汽酒。
明天我还会带你们去吃烤乳猪,总之,这几天的餐食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你们有个难忘的假期。”
“看来我可以省下一笔钱了”查宁听完了安菲娅的翻译之后眉开眼笑的说道。
“查宁同志”
卫燃稍稍落后了几步问道,“这次除了那面旗帜,你还有什么打算拍下的东西吗?”
“那要看到时候有什么了”
查宁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道,“当然,也要看我拍下那面旗帜之后还剩下多少钱。”
“你这次要是能拍下那面旗子,就不至于拉着我们做经济舱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冒出来的却是各种真诚的祝福。
卫燃说到一半笑了笑,硬生生的换了后半句假设,“就不会开始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历史学者,但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汉斯笑了笑,“你想说的是,也许二战时就不会死那么多疣汰人了对吧?”
“你要听实话吗?”卫燃帮着对方拉开了一辆商务面包车的车门。
“看来我猜错了”
汉斯说着,弯腰钻进了车厢,“年轻人,来后面坐吧,你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闻言,卫燃钻进车厢关上了车门,“我原本想说的是,也许二战时就不会有那么多疣汰人死在集中赢里了。”
“这有区别吗?”刚刚一直在旁听的黛安一边拉上驾驶室的车门一边好奇的问道。
“有区别,有很大的区别。”
汉斯任由卫燃帮自己系上了安全带,“黛安,开车吧,我们该去见见那位朋友了。”
“请坐稳”黛安说着,缓缓踩下了油门,驾驶着这辆车子离开了酒店。
不过,出乎卫燃的预料,这辆车虽然离开了酒店,但却并没有走远,仅仅只是开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便停在了另一座酒店的门口。
“和我来吧,并不会浪费多少时间。”汉斯说着,已经推开了车门。
虽然不解其意,但卫燃还是跟着对方下车,又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走进酒店,搭乘电梯来到某个楼层,最终走进了一间弥漫着咖啡、雪茄和酒香味的会议室里。
此时,这会议室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差不多20号男女,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恐怕也有40岁上下。
几乎就在卫燃走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也都齐刷刷的看过来,并且似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然后才看到汉斯先生。
“朋友们”
汉斯拄着手杖慢悠悠的走到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又示意卫燃在紧挨着的位置坐下来,语气随意的开口说道,“他是维克多,那个扯下美国和椅涩裂蘸满屎尿的粉色蕾丝内裤的华夏历史学者。”
这别具一格的介绍之后,汉斯挥了挥手,黛安也立刻掏出几张照片分给了众人。
“这是三天后那场小小的拍卖活动上会出现的一面西班牙国际纵队的旗帜”
汉斯用手杖略显粗鲁的敲了敲桌面,“我准备买下来送给我的朋友维克多,但是我的退休金每年只有365欧元,所以朋友们,我希望你们能借我一些钱,让我顺利拍下那面旗帜。”
说完,汉斯重新收好了手杖,笑眯眯的直接开始点名,“你们有意见吗?阿隆娜女士,你愿意借给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