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长老,不打架不生事不白嫖。”草二说完迫不及待跑远。
祝融摇首叹息,“哎,哪像个仙门弟子,匪里匪气,我看下山后,这根野草指定闯祸。”
祝心屡屡胡须,“裹正一向稳妥,定会看好师弟师妹。”
祝融随上大长老的脚步,沿路前行,“要我说,大长老太过惯着这些年轻弟子,这一届仙门弟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实在不像话。”
大长老迎风笑笑,“都是同那株水仙学的,自水仙离了少室仙府,弟子们安生多了,往日单挑斗殴跳脚骂街热热闹闹,如今倒冷清许多。”
祝融叹口气,“可别提那株祸水仙了,因她一个,我们少室仙府六界闻名。今年仙门招生,来了不少杂七杂八之人,甚至还有她的书迷。”
大长老哈哈一笑,“那株鬼灵精水仙,倒活得恣意潇洒轰轰烈烈。”
“大长老竟还笑得出来,我们少室仙府出了个魔界君后,仙魔乃宿敌,这要日后如何教引后辈弟子,头疼,委实头疼。”
“那株水仙虽爱闯祸,但内心纯善,既得魔头青睐,说不定对苍生来说是件福事。事已至此,我等唯剩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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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棉棉对宿新郡颇熟,熟门熟路领着师兄妹,兼肉弹子去了剪花坊。
剪花坊同沽玉楼乃宿新郡最为出名的花楼,沽玉楼以婀娜美人闻名,剪花坊则多出男伶。
各个水嫩清秀又多情,尤其一张小嘴哄得人心花怒放,不止女子喜欢,男子亦欣然。
杜棉棉进了剪花坊,竟觉十分冷清,已经黄昏挂客的点,花厅内坐着寥寥无几的客人。
向茶水小厮打听了方知,承虞国与朝国正打仗,朝国铁骑勇猛异常,承虞大军节节败退,如今东面已连失三郡七池,地属西侧的宿新郡还算安生,但朝臣因战役吃紧,又有些家国情怀的富商才子官署之人,已无心来花楼消遣,花坊的生意已大不如前。
杜棉棉率先想到的是李独活李二太子,若朝国铁骑打赢了承虞兵马,李独活岂不成了亡国太子,往日李二待她不赖,她想着要寻个时间,去天阙皇都瞧一瞧那个半路认的弟弟。
酒茶布桌,攒盒里也搁着各色蜜饯坚果,一行人难得下山,浅雪草二竹已正抢一坛十二年陈酿秋露白。
弹弹哀声叹气,脱腮观望,心道,太人真是太幼稚了。
竹已抢不过两位,退出战争,摸了摸肉弹子的锃亮脑壳,“此地乃花楼,我们带小弹弹来此,是否不妥啊。”
草二往酒盏内哗哗倒酒,“他又不是人,有什么不妥的。”
浅雪没抢过草二,尤自不甘,抓了把甜杏仁硬往弹弹嘴里塞,“人家心智三岁,可不就是小孩,妙自言日常教导我们要保护幼小,弹子,要不要给你叫个小姐姐哄你睡觉。”
“小姐姐有灵器给弹弹吃么。”
“你牙都是假的还惦记着吃。”浅雪拍了下弹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