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怎么这么背?所有坏事在一天之内全让她给碰上了,而现在……她竟就快贞节不保?
“呼呼……”捏紧拳头,誓死护卫。
见她没回应,男人又说:“嘿!这玩意儿可等了你一整天饿,你……”
“去……去你的死变态!老娘跟你拼了!”一转身,郝俊女身上的所有家当齐飞而下。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嫌她不够倒楣,所以故意那样吓她!
玩、意、儿?钥匙就钥匙,说什么玩意儿!害她以为是……
这个笨蛋,挨她行李扁,是他活该!
四楼,屋里的弹簧床垫上,郝俊女正从温暖的睡袋里钻出来,她坐起身,揉着疼痛的额际,勉强睁开两只浮肿的眼睛,脑袋瓜胡乱转着刚刚作的梦。
她看着地上一堆还没打开的行李,然后再看看手腕上的表。
中午,十一点接近半了!
昨天晚上,她和那个变态周旋完,呃……是帮房东太太保管钥匙的家伙周旋完,她就上楼来,随便换了件干衣服,跟着倒头睡了。
伸腿下床,她从行李堆里找出盥洗用具,跟着晃到小小窄窄但还算干净的浴室,花了四十分钟将一身霉气彻底洗去。
走出浴室——
“滋……好冷!”人去楼空,当然也不会留下热水器让她享用现成,幸好接近中午水塔的水温度暖了些,要不然她可能会洗到冻昏也说不定。
又从行李堆中翻出一件外套添到身上,郝俊女开始迟来的房屋巡礼。
刚刚的浴室可用,只是马桶漏水漏得厉害;浴室出来的一块小地方应该是厨房,想当然能煮出热呼呼食物的炊具正等着她摆;而她窝了一个晚上的地方,是个能放两张弹簧床的房间,里头的一具电话是她不用花钱就已存在的设备。
说实在的,这层小公寓塞两个人刚刚好,一个人可能就嫌大,不过比起昨夜之前住的地方……
去!不该再想!原先住的地方,三分之一的租金来自“前”男友,是大是小,住得舒不舒适都已经不干她的事。
以前,是他坚持要她搬来与他为邻,说是上下层楼以利感情发展。
上下层楼,粘又不会太粘,近又不会太近,中间隔了一段楼梯,他俩都还算是个体户。
粘却不会太粘的“个体户”?
哼!这根本就是他为了要图方便,方便同时拥有“大某细姨”而想出来的两全方法…或许她早有怀疑,但当时睁眼闭眼会比打破沙锅来的妥当。
因为他喜欢有人照顾,却又不喜欢人太死缠的个性,她很了解。
然而想想,她和他的交往模式,似乎多是由他而来,因他而生,那她呢?
她可有一点自我主张?
勉强来说,有!
她顺应他,是她自愿,而她自愿,则是因为他们正在交往,也因为自古以来女子顺从男子的死观念,甚至连她妈对她的叮咛也是这样。
而那个“自愿”……好歹也算是个“主张”吧?
昨天之前,她自认不是什么新时代独立女性,所以这些观念,都只是被动地囫圃吞受,如果真要归咎责任,她的迁就,或许也是造成今天结果的原因之—……
所以,从今天开始,为了对自己负责,对爱人方式的认错,她——郝俊女,将彻头彻尾作一番大改变。
想着想着,郝俊女已打开厨房边的门,走进一处尚能称为阳台的平台,平台一隅,有着贯通数层楼直到地面的防火梯。
嗯……这种建筑还真有点历史!
探头往下望,她看见三楼的平台,不知不觉,她又给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挨她行李扁,又放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