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夜长梦多,你逆贼的身份被人察觉,他们岂不是要被牵连?
你藏了十年,行刺也不下十几次,奈何那个人大限未到。如今突然不行刺了,为的是什么?
——黄金城的冤屈,你想翻案!”
他是询问的,却更像是笃定了一般。
“我能帮你,前提是你也要帮我!”
岑欢默了默,抬眸对上了那双充满野心的桃花眼。
“殿下说笑了,我一个逆贼如何帮的上廉王殿下?”
“说的好。”
元芜替她斟满了酒杯,举杯敬向了她。
“逆贼这种玩意儿,可不是单打独斗的物种!”
岑欢漠然。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
元芜笃定道。
“我们的仇人是同一个人,你想翻案、我想上位,我们各取所需。
岑姑娘,多一条路就多一种的可能。
想必你也知道、把宝都压在了那个满嘴仁义的太子身上,不如直接压在我这个与你殊途同归的人身上更有保障!”
他扬了扬下巴,点点了岑欢面前的酒杯,继续道:“他可是那个人最为看中的儿子,你觉得那虚伪的太子爷,会为了你冒天下大不韪翻自己亲爹定下的案子吗?”
太子仁义礼信是天下人共知的,这也是当初岑欢愿意去保太子的原因。
但自己如今却也不能保证元若会不会为了自己替黄金城翻案了。
确实如元芜所说,多一条路、便多一种可能。
她沉默片刻,将酒杯举起了。
“事成之后,放我离开。”
元芜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道:“自然。”
岑欢回到瑞安公主府时,元彤儿早已将她的细软收拾好了。
“要苦了你连夜赶路了。只要去了骊洲,哪怕是金蝉脱壳,也应该能保你一命。只是以后,你怕是要躲几年了。不过,若是太子以后继位了,或许,你就可以……”
“我不走了。”
岑欢打断她的话。
“我打算留下来,嫁入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