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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玉打一枪,裴虎便喊一句,直到红痕变成了血痕,壮汉的脊背都没有一处好地方,裴秀玉这才停了手。
裴虎瘫软在地,被裴家军搀扶着带走了。
“早就听说裴家女将向来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裴将军,真乃当世巾帼!”
宁玉赞道。
裴秀玉面色淡然,道:“侯爷谬赞了。”
转而又向王妃告罪,道:“王妃恕罪,裴虎虽也是我裴家军出身,却心不在我方处。今日吃了一瘪,怕是还会有所行动。
若是多有叨扰,王妃可遣人再去找末将。末将定然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风波平定,骊洲王妃遣人安排了他们各自的住处。
月明星稀。
宁无忌跑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
“父亲,都打听到了,裴虎是陛下安排进来的,并不在边城裴秀玉的帐下,而是独自领了骊洲军的一支部队。
人前人后总是一副陛下是他后台的模样,虽骊洲旧部或有怨言,倒都真不敢招惹他。
除了……那个副将江尧。
裴虎向来与江尧不对付,今日前来一是恶心江尧,二是在军中立威。听说他的意思是,骊洲王若真是死了,那他才应该是下一位统帅。
听那人的意思,他也是十分不服气您。今日三来,也是震慑咱们的。”
听到这里,宁玉笑了。
“不过一个兵痞罢了,不足为惧。”
宁无忌也笑。
“有勇无谋,只在战场上厮杀倒是一把好手,脑子没有二两,却先学会震慑别人了!”
他顿了顿道:“来时觉得骊洲的局势怕是要难缠的,今日一看,他们自己先乱了。
让那几个刺头互殴,咱们倒是能作壁上观,说不定还能得个渔翁之利!”
窗外传来了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宁玉微微顿了顿,神思便不知去了何处。只有宁无忌因为自己的探查处于兴奋状态。
“儿子刚刚还去看了裴虎,与他也聊了不少。”
他笑着,眼底浮现了一丝看好戏的精光。
“父亲,可要等着这场好戏了!”
宁玉像是没有听到,默了很久,才幽幽道了一句:“怎么总觉得,这些事,也太顺了些?”
就像饿了天上掉馅饼、渴了久旱逢甘霖。
隐忍多年之后,突然之间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