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里面,现在是十分的安静,偶尔还能听到里面老鼠爬来爬去稀稀疏疏的声音。
苏令辰躺在地上,一个小老鼠正趴在手指上舔舐手指的血液。
被这触感一时吓到,一个激灵便坐起身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果不其然,现在已经身处监牢里面了,正想用手擦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却不想一阵金属的铁链声。
苏令辰赶快靠到监牢的柱子上,这里面的柱子都是夯在地上,最下面的地板是厚厚的石板,这个地牢,毫无出去的可能性。
把整个身使劲的往门边挪过去,勉强的只能伸出一只手。
摸索了半天,现在眼睛的视力才逐渐的适应着昏暗的环境,自己所处的牢房是监狱里面最深的地方。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在斜对面的牢房中,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现在已经是处于秋末冬初,天气十分的严寒,但是那边牢房的老人似乎是只是着了一件单衣,现在正抱着茅草,瑟瑟发抖。
“放我出去!”我大声的喊道。
那老人听到声音似乎是喘的更加剧烈了,往这边望了几下,似乎没看到什么人,又扭头继续咳嗽去了。
“放我出去!”我这次提高了音量。
“能放你出去,早就放了”那边的老人叹气道。
“放我出去!”我不管这些继续喊道。
“别喊了,外面什么都听不到,真想喊,睡好了,明天再喊”老人家不耐烦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外面听不到”我反问道。
“这里是地下室啊,是折磨人的地方,你要是明天还能活着,那你就明天再喊”那老人说完便又转头又要去睡。
我见他没有反应了,便努力的拽着身上的镣铐,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上面都有些生锈了,那些侍卫拖过来的时候非常的粗暴,现在磨得很是难受。
我上下反复的摸索着,试图往里面塞些衣服,能够缓解下疼痛。
“大人物啊!”对面的老头听到这些金属碰撞的声音,仿佛是来了兴致。
“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是犯了什么罪被逮捕来的?听声音是个小伙子啊”那老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恕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你的面孔,不知道是哪方神圣啊”老头继续补充道。
“我没犯什么罪,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打了安禄山身边的一个道长,但是是他们先杀了我的哥哥!”我还在不停地摆弄着锁链。
“哈哈哈,果然是年少有为,可惜我年老体衰,不然我也去打上两拳”那老人说道。
“老人家,你进来多久了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吗?进来的有。。。七八天了吧”那老人扳着自己的手指说道。
“啊?怎么可能!”我对此有点怀疑。
“我本来是开方子的郎中,也就是前几天被人逮过来的,是顶罪的”老人叹了口气说。
“现在不是长安都下令要恢复正常的劳作了吗,是你卖假药了吗?”我问道。
“小子你可不要乱说,我祖上三辈都是世代行医,从来都是医者仁心,这上个皇帝用的的几个御医,看不好病,要杀头,我们是来顶罪的”那老头说的真切。
“那么的无法无天,你们家人不担心吗”我不禁也想到了我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