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出事了,而且绝非小事!
唐安宁心头一紧,立刻吩咐:“立刻派人去城外广化寺查探,务必查清是否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又有侍女入内通传:
“平昌侯府秦二姑娘递来请帖,邀您明日过府赏花。”
寒冬腊月,哪有什么花可赏?
唐安宁心下一沉,知道事情果然不简单,当即对来人道:“去回复秦二姑娘,我明日会到。”
待人退出后,秋杏低声询问:“小姐,那广化寺……还派人去吗?”
“去,现在就去。”唐安宁语气坚决,“今日之内,我必须知道结果。”
秋杏领命快步离去。
广化寺距城不远,快马往返不过两个时辰。
可这段时间于唐安宁而言,却仿佛漫长的煎熬,每一刻都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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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查探的人果然带回了坏消息。
广化寺已被官府封锁,山门紧闭,杳无人声。
一夜之间,这座香火鼎盛的寺庙竟如同凭空蒸发,僧众或死或逃,竟无半点风声透出。
唐安宁只觉心口一沉,仿佛骤然坠入冰窟。
外人虽探不出内情,她却再清楚不过——定是求子殿里那桩隐密,东窗事发了。
她一时腿软,几乎踉跄跌倒,幸得秋杏及时搀住。
“小姐,您怎么了?”秋杏急声问道。
唐安宁指尖冰凉,死死攥住秋杏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掐进皮肉。
她眼中惊惶未定,低声喃喃:“绝不能让他知道……与我有关……”
秋杏不敢多问,只觉她指尖轻颤得厉害。
良久,唐安宁终于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吩咐:“你亲自去平昌侯府一趟,与秦二姑娘说……就说我旧疾突发,明日不能赴宴。”
她反复告诉自己不必惊慌。
她从未明指使过秦舒悦,不过“无意”间提起广化寺求子殿的事。
是秦舒悦自己执念深重,对韩峥痴心不死,才做出那般狠毒之事。
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