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尧极力压下燃起来的欲望,他紧紧看着沈念的眼睛,“你睡完我后,要去找陈彦白,以后跟我只有远琴湾和科学岛的联系,是吗?”
“是。”沈念没否认,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霍钧尧又一次感觉自己走到了深渊的前面,区别是这次他没有一脚就踩下去万劫不复。
如果是这种玩玩就弃的关系,他宁可什么也不要。至少还能有个念想。
而不是日后还要承受那种抓心挠肝的煎熬。海市蜃楼的美,自欺欺人罢了。
霍钧尧生气又无奈道:“沈念,我刚才很激动,我想的,不止是今晚。”
不止今晚是她的。想以后是,想一直是。
沈念收回手,眼里的火热消退一大半。
理智永远走在前面,这是她的保命秘诀。
“做不到。”沈念很直白。
她毫不客气地说:“不光是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霍钧尧。你的人生信条里,不包括你为了一个女人折辱自己,更何况是个坏女人。”
“你别扭,是因为你打从心底认为我不足以配你。但你又没办法抗拒这种吸引,所以痛苦。”
“就像你戴的那串佛珠,明知道温和能让你的格局更宽广,但你就是很讨厌,很抵触。”
“你耿耿于怀我和宋辞礼在一起,你讨厌顾东,嫉妒许沉樾,羡慕陈彦白,以后呢,还要分出多少心思来关注我身边的男人?”
“你受得了你为了争宠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吗?你会讨厌那个不能掌控的自己。”
沈念将室内灯打开,那亮度刺眼极了,让霍钧尧眯了眯眼。
她走到沙发坐下,随手解开风衣的扣子,“所以,差不多就行了,别为难自己。”
都不是重感情的人,一晌贪欢就够了。还能当饭吃吗?
“再说,合作的关系能走得更远,好看的人那么多,有实力的却很少,你应该不会为了芝麻丢西瓜?”
霍钧尧的眼底顿生戾气,从前的他,正如沈念所说,那些情欲情爱,跟站在顶峰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可这一刻当他置身其中,他才明白,但凡是个俗人,就不可能挣脱得了世俗欲念。
他何尝不想收放自如,可情感这东西能由自己控制吗?如果可以的话,他何必惦记五年?
霍钧尧走到吧台,开了一瓶酒,狠狠地怼了一口。
“沈念,如果我偏要呢?”
沈念与他对视,两个人似乎在对峙,谁也别想说服谁。
她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那没办法了,只能斗出个章法来,看谁死在谁手上。”
霍钧尧这种个性,若是拿捏了她,必定把她身边的人全部铲除。
笑话,那都是她的快乐,岂能让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