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便觉得胸口一疼,须臾晕眩的感觉袭来,他身影一晃,竟是晕了过去。
那名唤二刀的贼人,见林威倒下,手上越发发狠,却是还没两个回合,便听得女子娇叱一声:“让我来!”
他不由得狠骂了一声:“狡诈!”话音未落,便与他的主子一般倒了下去。
赵锦云光着一只脚,缓缓的朝林威走过来。
她一双美目中,全是滔天的恨意。
今日,她便要替自己报仇雪恨!赵锦云捡起二刀的刀,用尽了吃奶的气力,朝林威扎了下去。
赵锦衣转过头去,不忍看这一幕。
宋景行走过来,轻轻地揽着她。
人总是要成长的,只是付出的代价不一样。
外面雨声仍旧嘀嗒,赵锦云站在檐下,望着黑沉沉的天空。赵锦衣走过来,与她一道并肩站着:“三姐姐可是决定好了?”
赵锦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劳烦妹妹了。”
“明日天亮,城门一开,便有可靠的人将三姐姐带出去。”
“嗯。”
“三姐姐……珍重。”
赵锦云没有说话。
赵锦衣亦无意与她说甚多。她抬脚正要走,忽地听得后面有人低声道:“四妹妹,谢谢你。”
赵锦衣没有回头,只轻声道:“三姐姐过得好,妹妹自然也欢喜。”
她走了。
后面的赵锦云忽然泪流满面。青州,听说那是一个人烟稀少、风沙遍地的地方,她这一辈子,从不曾想过,竟要背井离乡,去那样的一个地方。
衣衫沾染了一些雨水,宋景行轻轻的替赵锦衣拂去。
赵锦衣反握他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暖,让人安心。
“还疼吗?”宋景行问道。
赵锦衣想了想,实话实说:“还是有些疼的。”那一箭虽然射得不深,但她肌肤很嫩啊。
宋景行轻轻抚着她受伤的那处:“我的锦衣受苦了。”
赵锦衣却是吐了吐舌头:“我演得可还好?”
宋景行莞尔:“调皮。”
赵锦衣忽地正了脸色:“我那义表兄,不知是否被骗了过去。梅染说,他其实并没有好好观察我的伤口,只匆匆一眼,便下了结论。”
宋景行想了想,将心中的醋意压了压:“大概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是以不曾细看。”
赵锦衣睨着他,心中愉悦。这男人明明一脸醋意,却还要表现得大度。
她又道:“倒是我娘,竟然表现得滴水不漏。”
宋景行急忙拍岳母的马屁:“岳母自然什么都好。”
赵锦衣不依不挠:“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