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说大房,他们二房三房亦受牵连。
赵承欢的官职是早就被罢了的,而赵承德虽然没有被罢黜,却被平调到了一个十分清闲的职位上。
似是没有什么不同,却又的的确确的不同了。
往日看起来花团锦簇的赵家,在短短两月里竟四分五裂,元气大伤。虽然还没有到二十年前肖家几乎全家覆没,但瞧着这种状况,赵家的状况是越来越糟糕了。
赵锦衣心中心焦如焚,面上却不显。
她照旧被禁足着。
都多少日了,胡管事将她的耳目是捂得严严实实。
赵锦青的婚期将近,竟也不出去了,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寻她玩。
梅染不明白四姑娘为何要放赵锦青进来,赵锦衣闭着眼:“如今只有她才能给我带来有用的消息了。”
有用吗?梅染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赵锦青,后者正在炫耀肖家送过来的臂钏。
青绿的夏衫新缝,赵锦青的玉臂上戴了七八个金臂钏,叮当作响,在骄阳下十分晃眼。
赵锦青春风得意:“四姐姐,四姐夫没给你送金臂钏过来吗?”京都风俗,两家定亲后,男方要给女方送臂钏。但这臂钏的材质,有银有金,通常普通人家,送两只实心的银臂钏,面子上也过得去了。毕竟这臂钏出嫁以后便只有丈夫能看见,戴着也无人知晓。
赵锦衣不动声色:“没送呢。哪像五妹妹这般命好,肖家竟是举债,也要替妹妹将所有的礼节都做全。”
其实赵锦青亦很意外。
肖家来送礼那日,她还以为礼物都是十分寒酸的,但礼物足足装了两车,由肖家新雇佣的下人送来,让她在朱氏面前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肖家的礼物,比起石家送来的还要好。
赵锦青得意洋洋:“四姐姐以前没听说吗,肖家以前可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缝隙里都能挖出金子来。”
赵锦衣微微一笑:“那恭喜五妹妹了。对了,肖扬即将要成亲,不省得肖家可还有其他的亲人?”
赵锦青没听出赵锦衣打探的意思来,只道:“哪还有什么亲人,肖家当年,不几乎都没了。”哼,最好连那病怏怏的婆母都挂了,这样以后她就不用侍疾,只管过自己快活的日子。
赵锦青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梅染忍不住道:“姑娘,下次还让五姑娘来吗?奴婢瞧她,就是要在姑娘面前炫耀。”
赵锦衣忍不住莞尔:“可这被禁足的日子平淡无趣,倘若没有五姑娘,我们还少了不少乐趣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看着五姑娘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怪讨厌的。
梅染又叹了一口气:“长春也没个信儿回来,可真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