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今日姑娘送到李氏医馆的药粉,李医工也辨出来了,那包药粉,掺杂了让人神智受损的药材,若是长期食用,定然会糊涂不已。”
鸦儿说完这些话,长长的吁了口气。
她素来是个话少的人,还从来不曾说过这般多的话。
赵锦衣目光沉沉:“鸦儿事情办得好,若是以后事情了了,你只管到李氏医馆去学。”
鸦儿连忙谢过姑娘。
梅染道:“姑娘,这五姑娘胆子可真大,竟然伙同肖家二郎来谋害老太爷。”
赵锦衣目光微闪:“不一定是肖家二郎。”
梅染愕然,竟是还有第二个坏人?
昨日无衣前来,将承娇姑奶奶留下的书信交给姑娘,姑娘看完书信,却又是大半晚没睡,只将书信翻来覆去的看着。最后只道:“原来与姑姑两情相悦的,果真是肖家二郎。”
可肖家二郎,不就是肖扬的爹吗?
也就是说,老姑奶奶没死的时候,肖家二郎就已经迎娶了妻子。梅染此时已经替老姑奶奶忿忿不平起来。一个有妇之夫,有甚可流恋的?咱老姑奶奶有才有貌,便是进宫也要得。啊,呸,呸,老姑奶奶也不会进宫的。
只是如此,老姑奶奶死得可真够冤屈的。那肖家二郎隔了二十年,怎地好意思再来寻仇呢?他爹是贪官,被斩了头,又不是老姑奶奶造成的。
梅染却是猜错了,这肖利被斩头,肖家被流放,还真的与赵家有关。
否则肖家二郎怎地会在时隔二十年,还仍旧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呢?失去家人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越了儿女情长。倘若是她,又会怎么选?
赵锦衣心事重重。
梅染迷迷糊糊起夜时,才瞧见姑娘披着外衫,窝在榻上,目光怔怔地看着摇曳的烛火。
梅染猛然清醒:“姑娘。”
赵锦衣抬眼,看着梅染:“我不困,你且睡罢。”
可姑娘这两日,还真的是清瘦不少呢。眉间光洁的肌肤都有褶皱了。
梅染忽地觉得无衣将那些书信拿来,将盘旋在姑娘心头的疑团解开,也不是一件好事。
姑娘不睡,梅染自然不肯再睡,她要陪着姑娘。而鸦儿奔波了两日,在外间睡得正香。
赵锦衣无奈,只得脱去外衫躺下,催促梅染:“快去睡罢。”
小丫鬟这才欢喜离去。
赵锦衣又辗转半响,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赵锦衣吩咐梅染去备车,梅染去了半响,回来气呼呼的:“姑娘,胡管事说老太爷亲自下的命令,近段日子姑娘都不能出门。奴婢正欲回来,却见五姑娘的丫鬟来吩咐备车,胡管事竟然给她放行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