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见过的死人,怎么会托梦给自己呢?
赵锦青乖巧地笑着:“回祖父,孙女最近并没有梦到承娇姑姑。”
“哦。”赵庆分外失望。
胡管事总算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
赵锦青接过木匣子,又谢过祖父,乖巧的坐了一会,赵庆便挥挥手,让她走了。
赵锦青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显,出了泰安院,却没有回三房,而是让丫鬟吩咐备车,捧着木匣子直奔街上的当铺。
丫鬟捧着湖州砚进了当铺,须臾后笑吟吟的出来:“姑娘,掌柜的说,这方湖州砚若是死当,可值一百五十贯呢。”
赵锦青满意地接过木匣子,又掀起来细细的端详着,心中盘算着,她又不是风雅之人,那肖扬又是个工匠,要这名贵的湖州砚作甚?还不如当了,凑凑钱盘多几间铺子做生意呢。
赵锦青虽然没做过生意,但她姨娘却是小商户出身,每日里最津津乐道的便是外祖家的杂货铺能挣多少多少钱。
估完湖州砚的价钱,赵锦青又让车夫直奔王婆巷子,说要买丝线,预备绣些嫁妆。
其实她绣工也一般般,她与肖家的婚事是老爷子作主,黄氏看在老爷子的面上,也让她到容华楼挑选嫁衣与绣品。
也谁让赵家的几个姑娘婚期这般急呢,几乎都来不及自己准备嫁衣。
嫁衣来不及准备,绣几个枕套却是可以的。
赵锦青像往常一样,大大方方进了王婆巷子的绣线铺子。
里面的小娘子照旧领着她往后面的房间去,待进得房里,小娘子却道:“近些日子主人无瑕前来,只传了一封信与姑娘。还有这些药。”
小娘子将信与几包药交给赵锦青,嘱咐她道:“主人嘱咐姑娘,看完之后,最好立即将信烧掉。”
赵锦青当即展开信,皱眉看了好几遍,才勉强将信的内容给记下来。
屋中有香炉,赵锦青立即将信投进香炉中,看着那封信成了灰。
赵锦青揣着药,才出了房门,就瞧见赵锦衣正领着梅染,斜斜的倚在柜台旁看丝线。
赵锦青当即心慌意乱,脸色一白,结结巴巴道:“你怎地在这里?”
赵锦衣睨着她,道:“却是好笑了,这卖丝线的铺子,五妹妹来得,我却来不得?”
跟在赵锦青后面的小娘子八面玲珑,当即道:“这位姑娘想来是碰到自家姐姐,欢喜得语无伦次了。不省得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来小店想买些什么样的丝线?妾身身后的这间房中,丝线虽然贵一些,但颜色极好。五姑娘可是常常都在这间房里挑选的丝线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