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拎着药箱,走到门口,又回头朝赵锦衣拱拱手,最后头也不回的出了茶坊。
赵锦衣一直看着吴疾的身影消失。
梅染走过来:“姑娘,您果真要在这里用点心?”
赵锦衣托腮,笑吟吟的示意梅染附耳过来:“赶紧到车上去取一件披风来。”
梅染一下子明白了,姑娘来癸水了。
自从半年前姑娘初潮,到如今一直都没有动静,梅染都快忘记这事了。
怪不得姑娘一直没动弹,她还以为姑娘是一直与义郎君较劲呢。
好不容易回到车上,赵锦衣靠着车壁,脸色有些不好看。半年前的初潮来得并不多,她都快忘记是什么感觉了。今儿猛地一来,小腹却是有些不舒坦。
如今这时节,车上也没有备汤婆子什么的。
梅染只得让姑娘多喝些热水。
赵锦衣摇头:“不喝了。”
倒没有多难受,就是不舒服。
况且她还有事要吩咐长春。
长春十分愧疚:“姑娘,对不起。”
“无碍。你被发现,不过是他太警惕。不过,越是警惕的人,越是有问题。”赵锦衣是越发的怀疑吴疾。
他给她的感觉,是越来越奇怪了。是太过风轻云淡,还是太过狂妄?狂妄?对,尽管义表兄波澜不惊,可给她的感觉是平静的表面下藏着的是狂妄。
“这回跟着他,手脚麻利些,别再叫他发觉了。”赵锦衣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浑身软塌塌的。
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赵锦衣正睡得迷迷糊糊,身子懒懒不想起来,再加上外面细雨蒙蒙,她窝在温暖的被衾里,听着雨声嘀嗒,梅染过来了。
“姑娘,今儿是三姑奶奶回门。”
若是她身子利索,她大约会去凑这个热闹。
不用想,赵锦云的脸色定然难看得紧。自己心心念念嫁的郎君是个不能人道的,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赵锦衣迷迷糊糊的应梅染:“不去。”
梅染继续说话:“申大姑爷又来了,吵着要大太太赔他一个继室呢。”
“他还有脸来?”赵锦衣哼了一声。以前她没叫人去申家查探,是给大姐姐面子,自己心中也添堵。自从大姐姐从申家逃出来,决定与申平乐和离之后,她便不客气了,使了不少银钱,挖了不少申家的秘辛。那些秘辛,可是厚厚的写成了一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