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門口的李大仙的老婆,急忙來“請”溫瀾離開西廂房。
溫瀾付了兩百塊的現金,心事重重走出宅子,江景辭與她打招呼,她都沒聽進去。
縱使見多識廣如江景辭,在見到李大仙的時候,還是被他的面相驚得一怔。
當江景辭說出生辰八字,李大仙不假思索地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情海無邊,回頭是岸。”
“如果不回頭呢?”江景辭心口一緊,急聲問。
“竹籃打水一場空。”李大仙左眼半合,“算計別人兒女,無異于自傷陰鷙。”
江景辭瞬間被擊中軟肋,但依舊故作平靜,“請大師幫著看一下我的婚姻吧。”
“第一段陰陽相隔,第二段——”李大仙掐著手指頓了頓,“說到底是你一廂情愿,難有善終。”
江景辭面色凝重,“我對她一腔真心和赤誠,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從命格上來看,她原本欠你頗多,你和她尚有幾年的琴瑟和諧,但在你親手把雛鳥拿出巢穴據為己有那刻,你和她就再無善果。”
江景辭沒再應聲,眸光黯淡走出西廂房。
“占卜一次,兩百塊。”李大仙的老婆迎上來。
因為沒帶現金,江景辭掃了李大仙老婆的微信二維碼。
溫瀾看到江景辭的時候,感覺他渾身戾氣滿滿,再無昔日的意氣風發。
她猜到,李大仙一定說了他不愛聽的話。
“走吧。”江景辭和她擦身而過時說了這么一句,就上了自己的車。
溫瀾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疾駛而去。
江景辭的車是百萬級別的豪車,溫瀾的是polo,兩輛車在車速上沒有絲毫可比性,還沒上省道,江景辭的車就沒了影兒。
回江城的路上,溫瀾憂心忡忡,反復琢磨著李大仙說的“生離死別”和第二段婚姻。
說實話,她和謝宴聲雖然已舊情復燃,但她暫時沒有步入婚姻的想法。
很顯然,李大仙說她“命定的第二段婚姻”與謝宴聲無關。
李大仙說她命格中“偏官上移”,難道那位偏官是江景辭?
車子駛入江城之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她回了書苑府。
脫掉外套和鞋子,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先給周媽媽打去電話,聽到周翹情緒穩定,便打消了去醫院陪床的想法。
打開手機,上面全是謝宴聲和安臻離婚的消息,輿論風向一邊倒,都在譴責謝宴聲拋妻棄子。
這個節骨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不敢和謝宴聲走太近。即便很想打電話問候一下,還是忍住了。
溫瀾看手機看得心煩,放下之后又想起泱泱。
想知道泱泱的消息,就不能繞過江景辭,她想了許久,還是撥出那個不想撥的電話。
令溫瀾意外的是,連撥兩次,江景辭都沒接她的電話。
江景辭從李大仙家出來,臉色就不對勁兒。
想必現在還沒從李大仙的“指點”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