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张落在了独孤永业的脸上,独孤永业将之捧起,睨了一眼——
【大周禁军,有意和谈,若执意抵抗,潮水淹城亦不在话下。】
“哼,刚落得个惨败,便提起和谈,也不怕挫伤尔等士气!”
独孤永业认为此举真没骨气,打赢了提谈判,倒还意气风发。
打输了提谈判,像在乞求,做派相当丢人!
“也是周**方将我洛州放在眼里,大人可是卖这个面子?”几乎贴身跟在独孤永业身旁的主簿如此问道。
“哼,那便城楼一谈,谅他们也不敢对我动武!”
独孤永业一声豪迈,径直站上城楼。
于城外被先锋营团团保护的独孤伽罗,久久的站在楼下,昂着脑袋看着高高的城楼。
散发“传单”是宇文世宏提议的,同时宇文世宏也对独孤伽罗说明了——
若谈判无果,就先回朝中忙碌内务吧。
于宇文世宏而言,征战是他和禁军的事,内政比征战更重要,他需要朝臣将心思都放在内政上。
战果只是让百姓们生活富足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秋风瑟瑟的刮了独孤伽罗半个多时辰,她才终于等来城楼上有动静。
却见两支写着“洛州”二字的黑色旌旗,出现在城楼上。
随后,独孤永业才站立于两旗之间,他嗓音如洪钟般道:
“我独孤永业,乃是洛州太守,职守洛州廿余载,料想过有朝一日死于敌寇之手,但绝不是今日!”
言外之意,是威慑城外围困洛州的守城军,若敢趁机放冷铳。丢的是你大周的颜面!
“阿兄!”独孤伽罗瞧见十余年未见的独孤永业,不免兴奋的唤了一声。
闻声,独孤永业满脸诧异,他定睛细瞧身处里三层外三层保护之中的那小小的身影。
就算离的很远,那熟悉的脸庞,他也勉强看清了。
他的鼻腔莫名酸了一下。
没想到自那一别,促成了今日敌对身份。
天意弄人啊。
“呵,军中大事,竟派个女人出来!”
“你大周是在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本官!”
独孤永业再开腔时,便是如此刺耳的话,独孤伽罗顿时心头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