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种要失去全世界的错觉。
而什么是他的全世界?
是至高无上的修为实力?
还是这个天云宗?
或者是某个资质不凡的徒儿?
想到徒弟,自然就想起唯一的女弟子。
这除了灰溜溜急着想远离自己的小徒弟,再无她人能让他陷入这般困境里不由自主。
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只有一个人能扰他冰冷的心境。
白貂问,“凤凌霜惹你了?她是不是又打算逆天了?怎么的,这次又想收拾谁,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长得可爱又萌得让人心融化的白貂缩在本是置放着蜡烛的挂台上,它盘成一团。
这小白毛,它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嘴中说的一番话却意有所指,感觉还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它慵懒的打着哈欠,顺口询问少言寡语,心思沉重的至尊,想了解关于逆天逆地的凤凌霜她最近是在闹哪样?怎觉得她现在的行为有些反常,好像是在做什么准备?
白貂的感知力太强了,它竟然察觉出了猫腻。
反而是迟钝的至尊,毫无知觉般,他问,“你说,我是不是对凌儿要求太严格了?”
白貂愣住,它啊了一声问,“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你好像从未对她有什么要求?”
墨景轩道,“没有吗?我让她专心修炼,还找来很多心法术法典籍让她翻看,而且反反复复提醒她,练剑不是走招画式就成了,重在会悟剑之道,尤其是其中的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懂得剑道之精妙。”
白貂:“……”
墨景轩继续道,“每次我说这些凌儿都很认真听,而且我觉得她听得头疼,时不时皱眉头。”
白貂:“……”它忍不住翻白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宠妻狂魔吗?是不是他的徒弟稍微用力呼吸,他就以为他徒儿快不行了?
墨景轩道,“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应声。”
白貂团起来像个圆球,它问,“你让我说什么?”
难道说少给我撒狗粮,我是貂,不是狗,我不吃狗粮!
“其实说到底是因为你太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你太过关注,为此束手束脚的,不知如何是好?”
墨景轩有些不明所以,他问,“那我该怎般?”
白貂五官皱成一团想,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喜欢凤凌霜,我不在乎她死活,自然不关心她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疑团,或者是她呼吸顺不顺畅?
“唉,墨景轩,你坠入爱河了,自己不知道吗?”
墨景轩否认,“我是担心徒弟。”
“呵呵,说这话的时候你心虚吗?”
“我有什么好心虚,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他确实是在担心徒弟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好的事,她是想偷偷去处理,那到时她出事,他这个做师尊的不能及时出现怎么办?
白貂想隐藏起自己,它想,老天,要不你把我劈死了算,我没事来找这陷入爱河的至尊聊什么天啊?我是不怕被狗粮撑死吗?
白貂灰溜溜走了,一边走一边翻白眼。
凤凌霜不晓得师尊和他的白貂在讨论无意义的问题。
这日起来,她穿戴整齐,接着拿起佩剑赶去七星广场。
今日是和七大弟子的又一轮比试开启,这回不是一对一,而是七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