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瑶拍了拍她的手:“少安毋躁,猜到是谁没用,蛇打七寸,捏住他们的七寸才重要。”
“可他们的七寸在哪啊?”
谢珺瑶放下茶杯站起身,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走了,回家了。”
萧若翾急忙追上她:“那些人呢?就不管他们任由他们胡说八道?”
“那是别人的自由,我这时候插手就是做贼心虚。”
萧若翾还有些不服气地往后看了看,见谢珺瑶身边出现过的几个暗卫悄悄跟上那两个传播流言的人,这才放下心:原来谢珺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你还没告诉我戚家的七寸在哪呢?”
谢珺瑶提示:“他们最想要什么?”
萧若翾不假思索:“那还用说,肯定是皇位啊!”
“这就是他们的七寸。”
萧若翾像是明白又像没听明白,迷惑的挠了挠脑袋:“啥意思?”
谢珺瑶叹道:“煊王如今不在京城,我一个人式微,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此时皇宫里需要皇上,我这时候出手就是中了戚家的计,西鞑子那边战事紧张,煊王随时需要大军支援,永安军绝不能动,戚家就等着我现在出手,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呢,所以现在是我该隐忍的时候,这样戚家才能一步步抖落出他们所有的底牌,我也才能看清这朝中戚家究竟藏了多少人。”
萧若翾怔怔的看着她,谢珺瑶奇怪:“怎么了?”
萧若翾摇头:“我就是……没看过你这个样子。”
谢珺瑶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霸道睥睨的,何时见她如此隐忍退让过?萧若翾有些心疼,她不喜欢谢珺瑶受委屈的样子。
谢珺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我自幼丧母,四岁时楚凝荷就进门了,我是在边关长大的,八岁起就跟着祖父上了战场,十三岁从苏家抢夺家产,十五岁受祖父所托接手谢家、收服永安军,你所看到的只是成功后的谢珺瑶,我前十几年几乎天天都在隐忍,没有人天生就是胜利者,我若连这点都学不会,早就死上万次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谢珺瑶十五岁孤身勇闯敌军,亲手为祖父报仇,在敌军营帐中手刃投敌叛国的副将以及敌军将领,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进去敌军营帐的,谢珺瑶当年是扮做舞女进去的,这话现在说出来恐怕都没人敢相信。
“那现在就只能任由戚家污蔑吗?”
谢珺瑶意味深长:“流言是把双刃剑,戚家不一定把握的住。”
说话间谢府就到了,两人便打住没再说下去,谢珺瑶刚扶着萧若翾下了马车,管家就匆匆走过来低声说道:“大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
“刚刚传来的消息,君书少爷经过徐州地界时遇到山土滑落,连人带马车全被埋了,老夫人都已经快哭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