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多疑不假,独占心强也是事实。
想一想宿根对她的迁就,也就是觉得这些事不算什么,她对二人的感情还是相当自信的,绝不是一般人能搅和得了的。
宿根扯过她的左手。放开的时候,北堂雪发觉手腕上多了一只玉镯。
惊奇的咦了一声,抬起手来看,竟是通身乳白色的羊脂玉镯,在月光泛着温和的光芒。
“送我?”
宿根眼神溢出笑意,“今日可是男女交换信物的日子。有规矩说信物只能送给心仪的人,若双方互赠了物品,便是两厢情愿的意思。所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北堂雪无害的笑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准备确实是准备了。”
宿根闻言满意点头,伸手便要讨要。
北堂雪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无奈摊手。“可你到现在才过来,我之前以为你不来了呢。琢磨着那信物不好白白浪费。。。”
宿根听出了不好的预感,“所以?”
北堂雪略带羞涩一笑,“方才在灯桥上见一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所以便将信物送了他。”
宿根脸色一顿,摸了摸鼻子,“那人现在何处?”
“你找人家作甚?”
宿根靠近她一步,黑眸幽亮如星辰,声音带着阴险的味道:“杀人,越货。”
“哈。”北堂雪干笑一声,嗅出他眼中的危险气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宿根眼角带笑,一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怎么?擅自将信物送给他人,不给我一个交待还想走?”
北堂雪尽力仰高巴,企图缩短身高的劣势,“你这分明是贼喊抓贼,你自己这么晚过来,还收了人家姑娘的信物,倒过来还怪我将信物送人!”
话落撇了撇嘴,“你这样好没道理!”
宿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点着头:“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认错。但是这同你送别人信物可是两码事,你别想糊弄与我。”遂扯起一侧嘴角,望着北堂雪仰着一张小脸,五官在灯火的映照愈加灵动,不由眼神一凝。
北堂雪一噎,眼见奸计被识破,刚想开口辩解,一刻却被堵住了口。
唇上温温凉凉的触感叫她大脑轰然一白,顿感空气稀薄。
心脏犹如擂鼓。
北堂雪回过神来,觉得呼吸困难,意识的推搡着他健硕的胸膛,却使不上力气。
没有接吻的经验,加上此刻无法呼吸,一时有些害怕,奈何又挣脱不得,只能勉强发出低低的声音以表抗议。
宿根本只是打算浅尝辄止,一听她这软软绵绵的声音理智即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吮吸着她唇齿间的芳香,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可人,不受控制的想要摄取更多。
环住她腰身的手臂收紧,将怀中的人贴的更近,细细啃咬着那娇嫩的唇瓣。
北堂雪觉察到他的动作加重,是真的害了怕。
也不知是羞怕的缘故,还是被勒的难受,一双晶亮的眼眸里充斥着泪水,却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落。
宿根余光瞥见一抹惊亮,见她眼泪打转,心一疼,顿时回了神。
强压想要再深入的意欲,松开她的唇瓣,在嘴角处轻轻印一吻,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怎么,我还以为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怕这个啊。。。”
眼睛闭的紧紧的,是在平复着身体中的燥热感。
北堂雪抽了几肩膀,将眼泪竭力逼了回去,一时觉得羞愤到了极点,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脸色娇红,声音犹如蚊响,“我,我何时有说害怕了。。。”
宿根哦了一身,蓦然睁开眼睛,已是波澜不惊,“既然你不怕,那么不如我们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