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娘子怎么都爱把人推进水的戏码?在太原府的时候,傅棠就掉进过香汤里,傅莹也掉进过池塘。
“好!”邵秋实听得腹诽,旁边包厢里却传出一声欢喜雀跃的叫好。
邵秋实从啃鸭头鸭脖鸭腿的忙碌中拨空瞄了一眼,见那边坐了两名年轻郎君,或者说一名年轻郎君和一名做年轻郎君打扮的小娘子,这一声叫好就是那做郎君打扮的小娘子叫的。
相比小娘子欢欣雀跃得脸都红了的激动,小娘子对面的郎君表情就冷淡得多,甚至算得上生无可恋,显然是对这样的评书是丝毫不感兴趣的。见邵秋实抬头看他,还冲邵秋实做了个鬼脸。
说书人话锋一转:“假娘子却因祸得福,她污蔑是真娘子故意推她下水,惹得主母厌弃了真娘子。假娘子则以风寒高烧为由,暂时不肯离府,仍住在木子家,继续享受本该属于真娘子的富贵宠爱。”
闻言,隔壁刚还高兴得直拍手的小娘子恨恨地一拍桌子:“这假娘子脸皮真厚,吃人家的饭,住人家的屋也就罢了,打人家的孩子,还污蔑人,我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啪!说到这里,说书人一拍醒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娘子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嘴:“什么啊,今天的份又讲完了啊?表哥,你明天可以一定要陪我再来。”
被称呼为表哥的年轻郎君没说话,只掏了个银角子压在桌上,扭头走了。
小娘子连忙跟上去:“表哥等等我。”
隔壁桌前脚走了,雨儿后脚也进来了:“岑娘子,八宝酱鸭买好了。”
邵秋实抹了抹嘴:“果然这鸭子不等书听完是买不回来的。”
雨儿只做没有听懂:“今日人多,岑娘子久等了。”
邵秋实也不揭穿:“我们接着去芙蓉翠浓阁?”
雨儿屈膝:“岑娘子请。”
出了八宝珍馐酒楼的门,邵秋实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车轮又辘辘地滚动起来,雨儿仍在车外跟着走。
这一走就走得久了,直接从午饭刚过,走到了晚饭时分。
邵秋实仔细分辨了方位,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这是横穿了整个汾阳城。马车配合着雨儿的步伐走得极慢,可不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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