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提这个干嘛?”米亦竹笑着问道。
“如果我兄长还活着,他会不会同你一样?”夕元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伤感。
米亦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紧紧的搂住。
这是想家了!
“会的,你这么好,一定会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米亦竹低声说道。
接下来,就是短暂的沉默。
“要不,我们今晚就出发?”还是米亦竹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夕元被逗笑了,说哪有初一晚上出发回娘家的,会被人笑话。
“盛兴府的笑话还少么,我不怕。”米亦竹满不在乎。
“不行!”夕元搬开他的脑袋,认真的说道。
“听你的。”米亦竹又把脑袋埋了进去。
真香!
“这段时间,大姐可是讲了你不少往事!”见米亦竹为自己着想,夕元的心情慢慢的也好了起来。
“哦?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捉弄先生的那些方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想到这里,夕元面带微笑。
“这也跟你说?太不把我这个盛兴公放在眼里了!”米亦竹扬起脑袋,双眼一瞪做生气状。
“要不,待会你找大姐抗议一下?”夕元看着米亦竹的眼睛,依然面带微笑。
“啊?算了!”米家小少爷纵使变成了盛兴公,在米亦梅面前,依然得老老实实的。
见他这副模样,夕元笑出了声!
没想到一向无所畏惧的盛兴公,也有怕的人。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要快一些。
感觉也就过了一小会,怀山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
还是在正厅,米斯齐说机会难得,坚持让二人陪他喝上几杯。
长辈有命,怎敢不从。
酒至微醺,米斯齐谈起了米亦男。
他有些后悔,当年将自己这血脉上唯一的儿子,送进了寒玉宫。
“原本同你一样,也是个热络的性子,现在变得愈发冷清。”说到最后,米斯齐不无遗憾。
“二哥,有他的难处。”有些事,米亦竹也不好细说。
阮主事在一旁就更不好开口。
“难处?你没有难处。”米斯齐并不认可米亦竹的劝解。
“我?那几年,我不是也不敢回来么!”没办法,为了兄长,米亦竹只得牺牲自己。
米斯齐一时语塞。
“二哥现在是寒玉宫最年轻的大佬,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再加上事务繁多,其实,他要是能回来,我才觉得奇怪。”米亦竹趁热打铁。
这父子之间,可千万不能起了嫌隙。
那谁,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阮主事也拿自己举了几个例子,总之,也是用抹黑自己来衬托米亦男的形象。
米亦竹悄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这觉悟,何愁将来不会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