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米亦竹转回头,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城西南,靠——贩点小东西——为生,我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做到主事的位子,更不用——想着要——搬到城北!”小吏的脸上露出了愤懑之色。
“我就不说了,没办法,命里如此。这位蚕员外,为了学武连家中的房子都抵了出去,被你坑了的刘主事,也是家境贫寒,十年寒窗才有的今日。可见你说的有失偏颇。”
小吏摇了摇头,还是满脸的愤懑。
“盛兴公自小家境优越,自然是看不到底层的苟且。你说的只是个例,更多的,是像我一样,永远都看不到希望的蝼蚁!”
“内府这些年来,一有空缺,都是从内部提拔,晋升上来的五位主事中,有三人同你一样,世世代代居于城西南。你已被魔教洗脑,同你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我来,一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蛋,害了我九十三位孤城儿郎;二来是要告诉你,把你知道的吐得干干净净,你的族人去修城墙,胆敢有半点隐瞒,你的整个家族都得给你陪葬。”
米亦竹说完后再也没有看他,起身走了出去。
蚕员外跟了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把以前那些异动的小吏,挑上两个带过来聊聊,不要用刑!”米亦竹一直记着此事。
蚕员外轻声应下,然后问真要给他的家人留条活路?
“袁员外已找我要了几次人,借这个机会,给他送一批过去!”城墙的事,一直都放在米亦竹的心上。
既然盛兴公指明了方向,蚕员外照办就是,只不过有些供词,恐怕得改上一改。
将方老先生送回方府,又陪老人家聊了半天,米亦竹这才赶回盛兴府。
当夜,刘主事在牢中自杀!
得到消息后,米亦竹的心情变得十分恶劣!
人都是有感情的,米亦竹收了刘主事那么多年的红包,对这些师兄们的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
这种情绪持续了好几天,直到议政会上,米亦竹还冷着一张脸。
吴学士似乎没注意到米亦竹的脸色,质问米亦竹为何带走了政务院的两名小吏。
“手续不全?”米亦竹冷冷的问道。
吴学士摇头,回答手续齐全。
“那你为什么要拿到议政会上来说?”米亦竹反问一句。
“公文上写的是问话,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为何只放了一人回来?”吴学士面无惧色。
“有这事?”米亦竹表现得有些错愕,接着表示如果是内府处理不当,他会亲自带着蚕员外到政务院致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吴学士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怏怏退下。
出不来了!
没放出来的那位小吏同内府那混蛋一样,又是条漏网之鱼。
不过米亦竹还是亲自赶往政务院,把口供扔到吴学士的面前。
吴学士看完后脸色大变,一位军务司的小吏,居然把孤城的城防摸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成功的透露给魔教。
这要是兵临城下,孤城还有什么胜算?
吴学士请求刑狱司参与办案,米亦竹同意。
二人都知道,这样查下去,又是一个大案。
就在政务院同内府再次联手的时候,西域诸国和庄园的使者已陆陆续续的赶到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