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亦竹目测了一下,小言应该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良叔在前面引路,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前来贺喜的宾客见良叔父子弯着腰引着一位贵公子进来,就知道此人就是盛兴公了。
有懂事的,早已起身跪下!
米亦竹笑呵呵的让大家起身,丝毫没有盛兴公的架子。
良叔将米亦竹几人迎到主桌,小言则将一众管事和侍卫们安置在离主桌不远的地方。
见小言同那些管事和侍卫们有说有笑,前来的宾客无不羡慕,一个商人管家的儿子,没想到也能有今日的出息!
主桌上早已坐了两人,见米亦竹前来,急忙起身弯腰。
米亦竹的心里有些酸楚,只见他神色如常的吩咐二人免礼,然后温和的让他们坐下。
这二人,一位是米亦竹的养父,一位,是米亦竹的姐夫。
阮主事是上司,两位伴读笑着弯腰见礼。
气氛一时间就显得不那么尴尬。
良叔请米亦竹上座,米亦竹笑了笑,说今日是小言大喜的日子,大家按年龄入座。
按年龄,谁还能大得过米思齐!
良叔十分为难,很明显,这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盛兴公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先将米思齐请到主座上坐下,然后让阮主事在右侧坐下,怀山则在左侧落座。
怀山是多聪明的人啊,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就将位置让给了米亦竹。
败家子睁大了眼睛,问怀山是不是在开玩笑,他会不胜酒力?
谢儒林一巴掌拍在败家子的后脑勺上,然后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问他能不能把嘴巴闭上?
“又踩坑了?”败家子有些沮丧。
谢儒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意识到这一点,说明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米思齐有些紧张的代表宾客说了些吉祥话,随后主人家吩咐开席。
“母亲没来?”米亦竹轻声问了一句。
“下午就来了,铺子上还有事,就没等开席!”米思齐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回去劝劝母亲,钱是挣不完的!”
米思齐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忧虑的问起了米亦竹前段时间遇刺的传闻。
怕他们整日里提心吊胆,米亦竹矢口否认,紧接着又问他是从何处听来的。
“坊间都在传,说是政务院的某位学士干的!”米思齐看向米亦竹,脸上忧虑不减。
米亦竹又看向阮主事,阮主事急忙点头。
“怀山!”米亦竹轻轻的喊了一声。
怀山就坐在米亦竹的旁边,听到后立刻把脑袋凑了过来。
“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股风是从哪里刮起来的!”
怀山急忙应下。
米亦竹知道,等一回盛兴府,怀山这家伙就会立刻安排下去。
些许小事,怎能破坏了热烈的气氛,在两位伴读和败家子的活跃下,席间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