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晴动了动嘴,本想给他说走错了,但想着应该是这两日在她大帐里习惯了便随他去了。
成功霸占许慕晴床榻的君清宴满意地在充满某人气味的被褥中睡去。
第二日,营地搭了个台子,上面绑着十几号人。
许慕晴看了旁边装木头的乔英一眼,拾阶而上。
“昨日,有人在军中哗变,企图制造营啸。”清亮的声音带着精神力的增幅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你们是军人,军人的本质是什么?回答我!”
青龙军高昂地声音,整齐地回答道:“忠诚!”
“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为了什么而战?”
乔英的兵士目瞪口呆地听着身边的战友近乎嘶吼的回答,“为了脚下的土地,为了身后的人家,为了安定的生活!”
别说下面的兵士,就是乔英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和大庆原本的思想完全相悖的言论,在许慕晴的兵士心里却深深扎根。
站在台子上的许慕晴这一刻仿佛身上都带着光,“你们的刀刃,是保护自己,是抵御敌人,是百姓们最后的防线。”
“但绝对不是用来对付同伴的。”
许慕晴负着手,看着下面眼神灼灼的兵士,神色严厉,“今日,这些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故人朋友,并企图伤害战友的人,将被祭旗。”
“你们说应不应该?”
这次连着乔英的兵士都符合了起来。
“应该!”两个字响彻整个营地。
就连被绑着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们也许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这世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有悔改的机会。
在许慕晴抬起的手放下的一刹那,身后十多个人头齐齐落地。
本该是血腥的场面,空地上却涌出一股无敌的战意。
兵士们心中想的一样,他们可以战死在沙场,但绝不应该死在哗变。
乔英怔怔地看着缓步而下的许慕晴,他感受到无数热切的眼神在她身上。
原本还有着距离感的两方兵士,在这一刻似乎完成了某种统一。
“竟是如此么?”曾经横扫过梁州的鞑子,也曾从灿州一路打去皇城的大将军怎么也忍不住胸中的激荡。
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乔英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他为何会觉得许慕晴会是天命所归?这岂不是和他以往的做法相违背。
虽然在他眼里,许慕晴最终的结果已经是定死的,但还是被这种矛盾感给侵袭。
眼看着许慕晴就要走回来,乔英逃也似的扭头就走。
“怎么了?是人太多了不舒服?”许慕晴被君清宴亮晶晶的眼神给看的有些奇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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