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就算是医疗水平再不好,对于病死的家禽要远离这点还是属于常识的。
自古疫病中有一半都是因为病死的家禽,另一半才是天灾。
“你说,他有没有黄封能跑,我觉得不能。”深秋的风中许慕晴动了怒。
留了五万人防守,许慕晴带着十万大军直奔江枫所在的城池而去。
十多辆攻城器械一字排开,比之前打煜城的还要多,这些都是工坊再次升级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产物。
许慕晴不急着打,就那么把攻城器械放在箭羽够不到的位置,仿佛一把铡刀高悬在城内所有人的心头。
“我的天老爷,兄弟,这咋打?”
被问到的副将吹着城墙上的冷风咽了咽口水,“你问我?我哪知道。”
几个副将对了个眼神,这打起来毫无胜算啊,人家就算不出兵,光用攻城器械丢石头都能给他们丢死一大片。
何况他们早就听闻许慕晴的攻城器械是可以丢火烧的石炭的,那玩意丢进去砸死人事小,走水必定烧死一片。
江枫眯着眼看着对面的攻城器械,周围的低语他不是没听到。
可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那就错了。
第二天许慕晴看到城墙上挂满了百姓,就连城墙马面上也全是被绑着的普通百姓。
江枫还大刺刺地在城池马面上摆了个桌子,旁边站的全是被捆成一团的百姓。
“主公,这……”师运神色淡然没有一点悲悯。
从宁祯的刺杀开始,他就意识到只有把这些人都杀了,西荒才能在许慕晴的手里获得安稳的生活。
这个过程中死伤是不可避免的,哪怕里面有很多他曾经帮过的人,甚至可能需要他亲手把这些奉他为圣人的人送上绝路。
【这是人么?啊,我就说这是人么?】
【呵,联盟你们不是要学大庆么,来啊学啊,把人挂前线去。】
【前面的别拱火,要是真的挂了,你让许军团长怎么办?】
【挂呗,挂了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后悔。】
许慕晴原本准备抬起的手又放下,这一战不仅仅是大庆的一战,也关系到帝国和联盟的战场。
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从城墙上传来,谁都是爹妈养的,面对死亡都会恐惧。
“看不起人不是么?你当我的亲兵是白练的?”丢下一句话后许慕晴回去点兵。
虽然她手下的兵分了朱雀玄武等四大团体,但长宁军这个一项不起眼的女兵团这次也被她带了过来。
朱雀分了贺辞一半,剩下的这一半里许慕晴挑挑拣拣和长宁军组了个突袭团。
深夜,秋风带着西荒特有的荒凉气味刮过脸颊。
嗖破空的箭羽精准地射入守夜兵士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