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男人没有抖,但从呼吸上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管事的生怕这人哪里不对,赶忙介绍到:“他是家里的人前一阵子被冻死了,没钱下葬,所以才卖身为奴。”
“说是习得几个字,小的就收了下来。”
这些东西在买卖的时候都是查清的,一般来说很难作假,因为邻里之间一问就能拆穿,管事的买人也必然是打听过的。
“为何不去别的人家?”这种稍微认字的年轻人应该不愁没人要,“头抬起来。”
风浔看着缓缓抬头的人,一种违和感萦绕在心头,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普通。
“管事的说,跟着十方商队不会饿死。”男人小声地答道,整个理由都合情合理。
不论是管事还是云铮都比风浔要高一些,但沉默着的风浔身上带着让人胆颤的威势。
“下去吧。”风浔把名字记下,“云铮是吧,发去十方。”
不是说不想饿死么,十方城绝对饿不死。
至于这人是人是鬼,让贺辞看一眼就是。
被惦记着的贺辞正在给年节做准备,地盘大了不能所有的管事一起回来过年。
所以贺辞正在安排给人轮换回来过年的表格,为了这么个时间,穆家、叶家、风清平全都过来找过他。
就是想要确定自家的孩子能什么回来,其中风清平闹得厉害。
“我都多久没见过我姑娘了,我不管,五天不够!起码十五天。”风清平站在桌子前面,口水喷了贺辞一桌子。
作为洁癖人士,贺辞脖子上青筋隐隐浮现,偏偏风清平还一点都没察觉。
“贺子归!熙文怎么说也是你师侄,我也是你师兄,你要是不延长时间,我就把你求学的时候翻墙去香楼的事情,说给许夫人。”
“嗯?”许慕晴唰地转了头过去,同时君清宴和秦曜也一同看了过去,就连谢嘉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抱着文书的秦曜顺手给风清平倒了杯热茶,“先生不妨坐着歇一下,看文书久了,大家都累,先生讲讲香楼的事情,也好让我们偷个闲。”
手里攥着炭笔的贺辞微微歪了下脖子,看得出来后槽牙都咬紧了。
要说整个十方城,最不怕贺辞的就是秦曜了,作为许慕晴的心腹秦曜所有的准则都是以许慕晴的意愿为主。
贺辞就是再心黑,在秦曜眼里也不过是个稍微需要注意的许慕晴手下罢了。
“师兄?辞敢喊,尔敢应?”
风清平一瞬间就气弱了下去,老实说:他不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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