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按住的人保证自己绝不动手之后,汉子才放开手,“那年饥荒记得吧,我娘带着我差点饿死,要不是师先生把自己的口粮给我,我早就死了。”
“我和娘都欠师先生一条命!你可听懂了?”
捂着喉咙的兵士疯狂地点头,刚才的那一瞬间这个一直和他睡一个帐子的兄弟是真的想杀了他。
竹亭四周没有任何防护,师运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那,硬是一点事都没有。
给原本就精神紧绷的巫晗给吓个好歹。
师运把核对好的粮草账本递了过去,“放心,运心里有数,再说了主公把新训练的朱雀留了一部分,现在就在附近。”
“箭有先后,先生此举是否托大?”巫晗再一次发觉当官不是那么容易。
不仅仅有个行为出人意料的主公,还有一群让她无法理解的同僚。
“前三日无事,便不会有事。”师运又拿过城主府放的公活的账目看起来。
巫晗实在是不放心,在竹亭里留了几块盾牌,让跟在师运身边的小队长随时注意师运安全。
事实上真的没人敢对师运动手,宁祯的大军就这么被师运一个人堵在了葛城外。
许慕晴带着赵攸宁一路往南打去,眼看不断有城池沦陷,雅哈克焦躁了起来。
旁边的大巫跺了跺木杖,“听闻霖州的许城主亲自来了。”
雅哈克拧着眉头,对于许慕晴的名声他有耳闻,一个带着两万多人马就硬生生把万景楠打退的女人。
这可和之前的女娃不一样,这样的敌人必须要提高警惕。
另一个大巫道:“毒草未必对他们有用,之前打十方城的时候,要是毒草有用,雅哈图就不会……”。
毒草无用,说明对方已经知晓了如何解毒,等于他们少一种攻击手段。
雅哈克和两个大巫研究了两天,觉得不能再让许慕晴这么打下去了,必须要去把人拦住。
于是在符城等了很多日的雅哈图朝着许慕晴的大军而去。
越往南,城主大庆的子民越少。
斥候和其他城池留下的兵士及时给许慕晴通报了敌人的动作。
背着手的许慕晴笑了笑,“攸宁,走去雪耻。”
身后的更加沉默的赵攸宁身体一震,不是很明白许慕晴的意思。
但当大军绕着弯朝着符城而去的时候,她才明白主公为何没有在刚打下的城池留文书。
雅哈克急行军赶到的时候,立马下令攻城。
兵贵神速,他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
结果才打了一会儿,城墙上的兵士就没了七七八八。
“人呢?”雅哈克站在城中的祭坛上厉声询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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