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许慕晴的兵士哪怕再放松,也显得格格不入。
汪翰的兵,走着走着就成了一团,一会儿聊天一会儿跑去其他队伍,手里的刀剑也卷的卷,锈的锈。
若不是旁边的队正看着,这帮人能走着走着就散了。
反观许慕晴的兵士,五人一排,整整齐齐的五个小方块,说走就走说停就停,饭后不过须臾就集合完毕,还要等好久其他队伍集结。
鹤立鸡群自然引人注意,汪翰隐晦地提到此事时,许慕晴尴尬地挠了挠脸道:“家中长辈怕我出意外,将全部的精锐都派了出来。”
因为没有动过手,汪翰也不知道这些兵士手里的刀和普通刀刃不同,连锁甲都是穿在单衣里面的,便被说服了。
私下的幕僚还为此嘲笑过许慕晴,“女流之辈,贪生怕死罢了。”
“在外,不许这么说。”汪翰丢过一个眼神,幕僚懂事的点头,心里却越发的看不起许慕晴。
两千人,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要不是看在四明城守着乌央国,他们才懒得客气。
到了灿州,许慕晴见到了传说中的天轮教,圣徒们穿着宽大领子的袍子,脸上抹一边抹着一道红色染料,身后跟着的兵士脸上同样抹着棕黄色的染料。
汪翰和对方一起攀谈,许慕晴假装背景板站在一边。
这队天轮教不是主力,主力的天轮教并不参与此次的勤王。
领着两万人的圣徒,眼神空洞而平静,与汪翰没有多说独自带着队伍驻扎在旁边。
跟在汪翰旁边的幕僚看着圣徒离去后道:“这天轮教看着也不成事啊。”
不怪幕僚这么想,这队天轮教的兵士里,明显有过训练的不过千人,剩下的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手里的兵刃也很少,除了圣徒身上的刀剑,百姓拿着的都是木棍和锄头。
“不,天轮教这次勤王一共出兵三十万。”汪翰神色不明地看着远处只扎了几顶帐篷的天轮教。
三十万?这还是天轮教主力不在的情况,那如果主力在有多少?百万?
叶之洲蹭到许慕晴旁边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天轮教怪怪的?”
“也许,人家的本意就是让百姓去死呢?”许慕晴同样神色不明地低声道。
“为何?”叶之洲就纳闷了,还有人嫌弃手下的人少?非要送出来送死不成?
“在乌央国百姓和鞑子之间,你更在乎谁家百姓的生死?”隐隐带着杀意的语气,让火堆旁的许慕晴看起来有些骇人。
叶之洲眼神避过许慕晴看向火堆,他自然更在意乌央国百姓的生死。
乌央国只要打下来,那就还是大庆的子民,但鞑子永远不会是大庆的子民,这不仅仅是他的想法,也是大庆大多数人的想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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