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时间,速速去办,如今可是抢时间的时候!”沈教谕冲大儿子吼道。
“是,儿子这就去办。”沈大少爷也怕了,急忙喊上沈二沈三去拿黄金,连夜坐车,赶去曾苏方三家,塞黄金求他们保住沈家教谕之位。
是忙到快子夜才回家。
“如何?金子可送去了?”沈教谕急问。
沈大少爷笑道:“父亲放心,三位大人都收了黄金。”
曾苏两家是下人手的,他们两曾苏两家的正经主子都没见到一个。
方教谕倒是出来见了他们,还问了他们一些话,金子也收了,可那态度吧,有些不太好。
沈大有点猜不透,方教谕是喜呢,还是气笑了?
但沈大觉得,三家收了金子,那这就是个现成的把柄,三家不敢不帮沈家,否则沈家就状告他们收钱,那三位大人都得吃挂落。
沈大真的,读书读得脑子都没了!
“好好好。”沈教谕大喜,终于能放心吃致病药了,他拿出那药粉,道:“把药粉化开,我吃完睡一觉,明天就放出我因忧虑学子请愿一事儿而重病的消息。”
“是。”沈大应下了,却是吩咐沈三:“三弟,拿热水来,给父亲把药粉化开。”
这是致病药,不知里头有啥毒呢,他可不想去碰,让老三这个庶子去就成。
没错,沈家的四个儿子,只有老二和老小是沈夫人生的。
沈大是第一位沈夫人所生、沈三则是一美婢所生。
所以别看沈教谕一副老学究的样儿,可内里玩得很花,而沈家的破事,不止这点。
四个儿子?
哪家会连生四个儿子而一个女儿也没有的?这不符合‘开盲盒’的逻辑,不过是人为不要罢了。
“是。”沈三把药粉化开,伺候沈教谕喝下致病药。
临睡前,沈教谕是又问了一回马子百的情况:“马子百还没回来吗?府学的学子可有来过?”
沈大道:“马子百去请白大夫后就没了踪影,其他学子也没上门。”
哐当!
沈教谕砸了药碗,怒骂:“一群趋炎附势的虚伪小人,给本官等着,本官好起来后,定要削了他们的学籍,让他们白考一场!”
所以说,府学教谕,还是有点权力的,让沈家怎能放手?
“爹,您先歇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沈大劝着,是伺候沈教谕睡下,才离开。
黎明左右,沈教谕就起了烧。
沈大沈二沈三就按照沈教谕的吩咐,很是隆重的去请大夫,三人各去一处,是请了三个医馆的大夫来。
其中也包括了白桦巷的白大夫。
白大夫抢先说:“教谕大人这是忧思过重、过度耗了心神、数日未进食、加之昏迷而导致心脉受冲而引起的高烧……烧好退,但需细细养一段时日,否则恐会心脉受损,导致寿数大减。”
其余两位大夫:“……”
文人再加上心脉受损,可算是让你给病了个大的!
可当真如此吗?
懂得都懂。
但他们只是大夫,且在首府看病,大家都遵循一个规矩,那就是只要不连累他们,只要不出人命,他们就配合着演演。
因此,当沈家问两位大夫:“可是如此?”
两位大夫道:“白大夫所言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