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秦军举世称雄,以我观之,不过如此而已。”
“他日家主操练一支兵马,未必不能令天下俯首。”
李左车试验过硝化甘油的威力后,底气比以往充足了许多。
“叔叔,信儿有七成的把握能攻破卫戍军的阵营,杀入咸阳宫之内。”
“此时占住先机,再招揽兵卒立稳跟脚。”
“只要内务府的火器供应不绝,即使北军南下救驾,亦不怵他分毫。”
韩信的想法和李左车一样。
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他们有天底下威力最大的武器,为什么不能改朝换代?
陈庆叹了口气:“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咱们从小处想,我夫人出身皇家,她明知我意图不轨,却迟迟未向皇家检举。”
“你们说她是为了什么?”
“卿不负我,我岂能忘恩负义?”
“再者……”
“占据咸阳宫,挟持了扶苏又能怎样?”
“说得难听点,哪怕将皇室尽数诛灭,江山依然轮不到我们来坐。”
“士人豪族不会答应、黔首百姓不会答应、六国余孽都不会答应。”
“你我刀枪再利,还能把天下人杀得干干净净吗?”
李左车和韩信脸色黯然,压下逐渐滋长的野心。
“要怪就怪我,步子太大扯着蛋了。”
“害各位跟我一道受苦。”
陈庆作揖行礼,向他们赔罪道歉。
“家主这是说的哪里话。”
“能追随您左右,李某此生无悔。”
李左车郑重地表态。
“除了母亲和柘儿,叔叔就是信最亲近的长辈。”
“您要去哪里,信誓死跟从。”
韩信躬身作揖。
英布扯着嗓子喊道:“入娘的!某家豁出性命出海万里,兄弟都死的不剩几个,最后却只得了个镇海将军的虚名。”
“这朝廷欺人太甚,哪个愿意伺候他!”
“倒不如跟家主去海外闯一闯,说不定还有什么转机!”
“某家这算从龙功臣吧?”
陈庆被逗得忍不住发笑。
你还惦记着‘当刑者王’呢?
“他日陈某有所成就,必定裂土分疆,让你得偿所愿如何?”
英布大喜:“原来如此!”
“算命的果然没欺瞒某家,这才是我命里的造化!”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