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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有窥圣道强者,清霜剑派仍敢试探,看来清霜剑派底气很足啊。”春和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正轨上。
还是张大发回应,“城主,其实他们是不足的,若是真足的话,也不会搞出试探的把戏,而是直接压上,彰显自己的手段了。”
春和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清霜剑派不可畏?”
张大发摇头,“我并非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城主,城外的清霜剑派剑修根本不值一提,一个李伯委员就吓得他们丧胆,哪需要我们这么多人聚集起来严阵以待?我们忧虑的是若是整个清霜剑派下场该如何?”
春和惊讶道,“你们刚才不还说清霜剑派也是渣渣吗?”
张大发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凭我们和安当下的发展趋势,不过几年就能轻易碾压清霜剑派。就算现在与清霜剑派生死相搏,即使不能战胜他们,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春和挑眉。
“但是这不是咱们和安的敌人不止是清霜剑派一家嘛。”张大发有些尴尬道。
“唉……”春和长叹一声,“怎么就混到举世皆敌的地步?你们就不能拉一些盟友吗?”
“城主我们也想拉盟友啊,但就凭我们和安城现在这政策,也只能吸引吸引异族,至于人族不来砸场子就谢天谢地了。”
“是啊,可问题是异族也不好招揽,那些自由异族早就在人族的打击上藏于山川湖海,很难被寻到。而沦为奴隶的异族则被誓约奴役着,我们要解放他们就必须与当地的势力战斗,横扫当地势力,但关键是就算是横扫当地势力,最终也不一定能解除异族身上的枷锁,搞不好还会导致异族跟奴役者双双丧病,毕竟有些奴役契约实在太过苛刻,奴役者死,异族就跟着殒身。但异族死,奴役者却安然无恙。”
“还是我和安的政策好啊,对了,你们别一口一口异族,叫万族!我们不是异类!”
“切,争究这个就说明你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异类。”
“之前已经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不管异族还是万族都是和安一家人,不要在称呼上做文章,随大家意愿。”
“言归正传,其实我们也不是举世皆敌,清泉林、洛家、九重楼、小墨净土甚至北海剑门这些不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吗?”
“何必自欺欺人,清泉林、洛家、九重楼它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算不得我们的合作伙伴,毕竟鹤归道友他们并不能真正意义上代表清泉林等势力。至于小墨净土这些势力更是可笑,不过是因为利益不得不暂时混在一起,等我们和安势衰的时候,说不得就会狠狠捅我们一刀子,怎么能指望他们?北海剑门还不如小墨净土它们,估计一旦有风吹草动,它就会直接给我们一榔头……”
“这么说,我们外部环境其实很恶劣?”
“恶劣地不能再恶劣了……”
……
见这个问题一时得不到解决的方法,春和摸了摸额头,道,“先不提这个问题,说说怎么应对清霜剑派吧。”
大家各抒己见,也就是吵成一团,最终春和决定去见见这些要求他去接驾的清霜剑派剑修。
……
和安城外,一群清霜剑派剑修持剑而立,他们衣裳随风摆动,掀起的都是浩荡剑气,尤其是为首的那十几名长老,不怒自威,渊渟岳峙一般。
“这和安城怎么如此古怪?”说话的是一名发须洁白但眸光锐利的长老。
“古怪才是正常,要不古怪怎么能打的北海剑门跪地求饶,要不古怪怎么能让来此立威的紫雷长老到现在都杳无音信?这和安城古怪大发了!”接话的长老一身绿袍,上面绣满了长剑,一道道锋锐至极的剑气从那些长剑中喷涌而出。
“我也想到这和安城古怪,但我没有想到能古怪到这种地步。”一名胡须及胸,满脸沟壑的清霜剑派长老指着空中的李伯皱眉道,他这一皱眉,脸上好如松柏树皮全部挤压在一起,让人担心会不会有浓厚的油脂从里面流出。
“和安城竟然有窥圣道者!若是不亲眼所见,谁敢相信?窥圣道者啊!咱们清霜剑派都没有几个,一个小小的和安城凭什么能有窥圣道者?”
“和安城所图非小!”
“自然是所图非小,窥圣道者岂是一朝一夕能够修成?和安城拥有如此大能却一直隐忍,若不是他们自己显露出来,到现在我们都不得而知!和安城到底想要做什么?要掀翻咱们青霜剑派吗?”
“你真敢想,你怎么不说和安城要掀翻整个罗生大陆呢!”
“不管怎么样,和安城都不容小觑,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发展到如此地步,和安城中有能人啊。”
……
在一众长老身侧,是一批精锐至极的清霜剑派剑修,他们都是清霜剑派各大峰的嫡传,一个个浑身气血浑厚,如同火山一般直冲霄汉,把周围空气都给激荡到剧烈晃动。
而在这里面就有一位和安人民的老朋友,归渡!
此时归渡看着和安城一脸杀气,浑身上下洋溢着骄纵的气息,还时不时地附和着长老们正大光明没有丝毫压制的说话声,但其实心里早就急的咕嘟咕嘟……
在完成与和安城一笔交易后,他返回清霜剑派,结果被临时指派随着一众长老威压和安城。
刚一接到指派的时候他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