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你先听我解释!”
他快步追上已经背着包袱跨出房间的小妻子。
“解释什么?解释你准备让我做妾?”苏漓冷笑,“秦越洲,我告诉你,向来只有别人给我做妾的份,从来没有我做妾的道理!”
秦越洲:“……”
什么乱七八糟!
他哭笑不得:“我没打算去京城,你别闹了!”
他抢过少女手中的包袱。
“我闹?”苏漓拔高声。
秦越洲立马改口:“是我闹,是我闹,祖宗!”
他连忙将人扛回房间,当着苏漓的面,将那封密诏烧毁。
他无意于那个皇位,谁爱谁坐,历经这么多,他只想守着爱人平安度过一世。
苏漓见他毫不犹豫烧毁密诏,她有些讶异:“这可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你确定真不要了吗?别到时候后悔了埋怨我。”
秦越洲将她拉坐在大腿上,黢黑眸子里噙着深情,直直望进她眼底:“在我这里,什么都不及你和爹娘他们重要。”
他絮絮叨叨道:“我自小就离家去军营里历练,最后去了战场,亲眼看着身边的弟兄战死的战死,残的残。
早已见惯生离死别,本以为,我这条命注定留在守护东明边关的疆土之上,可,直到遇见你,其实,我并没有那么伟大。
我现在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不想再过阴谋阳谋的日子。”
听了少年的一番话,苏漓暂且信他一回,保留一丝怀疑,毕竟这世间最易变的是人心,未来几十年的事,谁也说不准。
“行吧,浅浅信你一小回。”她清了清喉咙。
秦越洲捏起那封休夫书,佯装不适地捂住胸口,苍白面上有些病态:“那这张破纸?”
苏漓瞟着他这副婊里婊气样,摆摆手,“随便你处置。”
“好。”
少年眉眼瞬间爬上笑意,当着苏漓的面收起休夫书。
等到夜里时,他咬牙切齿地撕毁那张可恨薄纸。
夫妻俩的日子在吵吵闹闹中平安无事度过了两年。
在这两年期间苏漓和秦越洲收到谢翎讽从京城寄来的书信,无非就是东明皇帝萧庭泓的身体愈加不好,迷上了长生不老金丹。
要不就是萧明珠瞧上当今状元郎,不顾那状元郎还有婚约在身,执意要嫁过去。
在谢翎讽送来的书信当中,提及了当年苏盛凌和蒋依柳因叛国被押回京城途中被虐杀一事,大概可能是鸣竣所为。
得知此事,苏漓没有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