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老国公言重了言重了。”朱祁镇笑呵呵的收下了这份贺词。
“皇上,臣等有本奏。”内阁首辅马瑜带领内阁齐齐跪下,朗声道。
“好,诸位爱卿但说无妨!”朱祁镇喝了口茶,笑道。
“皇上,西北大胜,瓦剌覆灭,此一喜也,但臣以为,当喜上加喜。”马瑜笑道。
“哦?喜上加喜?另一喜从何而来?”朱祁镇有些纳闷道。
马瑜抬起头,朗声又道:“臣窃惟:
太子者,天下之本也。本正则邦宁,本摇则天下危。陛下少承大统,励精图治,海宇升平,远迈前古。此诚立万世不拔之基业之时也。然树高千尺,必有深根;水行万里,必赖源流。
今皇嗣昌隆,贤德昭彰,此天赐良机也。
若不及早建储,恐失天时,难孚众望。”
“恭闻皇长子殿下,温良恭俭,仁孝天成,天资粹美,禀性仁孝。幼承庭训,日就月将。德器深宏,君子之量。”
“孝友着于宫闱,仁声闻于朝野。其器宇之恢弘,识见之卓越,实乃承祧主器之英姿,中兴守成之令嗣。
此诚天佑我朝,降此元良也!
“今海内晏然,四夷宾服,正宜明诏天下,册立皇长子为皇太子。”
“则:上可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宗庙有托,祀事永续。
中可以安陛下圣虑于九重,
无后顾之忧,专精图治。
下可以定亿兆黎元仰望之心,
万民知所归,朝野胥安。
外可以杜奸邪觊觎之妄想,
绝萧墙之衅,固磐石之安。”
“臣非不知陛下圣心自有宸断,然臣食君之禄,分当死诤。
念及国本不立,则人心浮动;神器无主,则祸乱易萌。
每思及此,夙夜忧惧,寝食难安。故不避斧钺之诛,昧死以闻。”
“伏望陛下:
俯察臣等忠悃之诚,深惟社稷久远之计。
早下明诏,择吉典仪,正位东宫。则宗社幸甚!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臣无任激切屏营待命之至!谨具本奏闻。
“请皇上上承天命,下顺民心,早日册立太子,以固大明江山社稷。”大殿内,文武大臣齐齐跪下,洪声道。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跑来不是嚼文嚼字卖弄辞藻拍我的马屁,再就是嚷嚷着让我早立太子,呵,你们这帮人,还真是会挑时候,老子还不到二十岁,就这么逼着我立太子,你们这些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朱祁镇心中暗道。
朱祁镇脸上笑容依旧,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他缓缓起身,走出御案笑道:“卿等之心,朕已知晓,只是立太子之事,关系到江山社稷,朕还要奏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以后,再做定夺!”
本来立太子之事就是为了喜上加喜,加上皇帝没有明确表示不立太子,再说皇后嫡出的第一个儿子立为太子符合大明皇位传承的祖制,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不急于一时,所以众人也就没再次奏请,颇为懂事的不再提了。
“好了,还是先议一议如何封赏有功将士吧。”朱祁镇将话题转移,对张辅和礼部尚书胡滢和又道:“老国公,胡爱卿,封赏有功将士之事,朕就交给你们了。”
“臣等遵旨!”
“于卿何在?”朱祁镇又道。
“臣在。”于谦出班奏道。
“瓦剌覆灭,西北再无忧患,但如何在西北设置卫所管辖,还需兵部拿出个章程来。”朱祁镇道。
“臣三日后,定将条陈呈送陛下。”于谦正色道。
“好,下面咱们再议一议斥今蒙古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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