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午夜将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中年书生大声呵斥道,说完伸手把路过往前一推。
……
路过感觉自己在飞速的漂移,耳边寒风呼啸而过,他不知道中年书生要把自己推向何处。
从城市的上空飞过,下方灯火通明,一片繁华。
从浩瀚的大海上空飞过,海水碧绿,永无尽头。
冰川奇形怪状,雪山重峦叠嶂,湖泊星罗棋布,苍鹰与信天翁盘旋长空。
天之涯,海之角。
也不知道究竟飞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差不多飞到了世界的尽头。
直至他终于看到了一行字:“这里是世界的尽头,也是一切的开始。”
“啊,火地岛,南美洲……”路过大声呐喊,“曹沾,你个骗子,我要回家,我要我的小夏,我还要我的明月,我要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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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国东部,Universityofcambridge医学院旁边爱丁布鲁克医院的一个病房内,一个青年静静的躺在床上。
路过被送来这里已经一周了,张景宁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提电脑。
脚步声想起,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阿法拉教授,你好。”张景宁赶紧站起身尊敬的用英语说道。
“宁,早上好。”阿法拉教授点了点头,看向病床上的路过。
路过身上依然插满了各种监测线,特别是头部,被各种金属线覆盖着。
“咦?”教授看着检测仪器屏幕,突然嘀咕了一声。
“怎么了,教授?”
阿法拉教授紧紧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又在金属线连接的一台电脑前坐下,不断的翻看着电脑里各种数据。
上面全是深奥难懂的英文,张景宁几乎看不懂。
”上帝,这孩子的脑电波活跃度比昨天强烈了几倍。”教授自言自语。
“教授,你是说……”
“嗯,这是一个好消息,他的大脑有回应了,我们的用药是有效的。”
“教授……你的意思是我们小老板,他有可能会醒过来?”张景宁大喜。
“是的,我再看看昨天的用药情况,今天再适当调整一下。”
张景宁高兴得蹦跳了起来,赶紧拿出手机就想拨电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机塞回衣服里。
“哈哈哈……”张景宁捂着嘴巴闷笑。
与此同时,医院外面,一辆有轨电车停下,一个穿着厚厚羽绒,裹着红色围巾,戴着可爱的白绒帽子的女孩快速的下了车。
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欢天喜地的朝着爱丁布鲁克医院走来。
她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