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改变你。
他偏执的认为,她只是他的。顾凌辰算什么。
他偏执的认为,不接触到外界,她就不会改变分毫。
他病了,疯的彻底。
四年的时间影响不了他,她的哀求动容不了他,人格分裂的治愈也改变不了他。
自杀前的一个月,她曾最后一次求他,放自己自由。
他沉默许久,终究拒绝。甚至,想要个孩子绑住她。
全然疯狂的占有和掌控。
她太害怕那样的他,也害怕这样的人生。
于是在那晚月夜,哄骗了他,毫不犹豫从阳台一跃而下。
她一点都不后悔。
如今他的眼神告诉他,这一世再怎么变,他仍旧是那个疯子。
逼到极致,他会我行我素,甚至重蹈覆辙。
顾颐钦见她白着脸后缩,视线明明是在他身上,眼里的惶然思绪似乎飘的很远。
是又想起了“他”吗?
怒意在她凄然的眼神下瞬间瓦解冰消。
他掩下眼睑,抬手轻揉眉心,终于有了几分无奈的妥协。
“小兮儿…我…可以不干涉这件事。但你和他,要保持距离。”
晏媺兮闻言,顿时回神,诧异看他。
没有听错的话,他竟然退步了?
见她很讶异震惊的看着自己,顾颐钦轻勾唇角,重新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不容她的退缩。
“你想选择时,只能选择我。”
晏媺兮垂下眼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他淡漠面容之下,那欲要吞没她的如炬深情。
此时,车辆停在洺湾。
他松开了手,“回去吧。”
晏媺兮仿若得到赦令一般,忙不迭下了车,小跑进了家门。
似乎要躲开他穷追不舍的视线。
顾颐钦收回目光后,看向前座的云青,身姿微微后仰,淡声吩咐。
“盯紧林殊奕,他敢有什么异动,立马通知我。顺便适时警告,他不该肖像的人,最好别动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