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你怎么来了?”她一叠声地问,居然喜极而泣。
我说:“我路过,顺便来看看。”
她放开手,端详着我半天,疑惑地问:“你不是来看我的?”
我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毕竟自己鬼使神差来了,又没个合适的理由说不是。只好呵呵一笑说:“算是。”
覃小曼撇着嘴巴说:“本来我是想着跟小婷姐去贵州的,是她说你会来看我,不让我跟着去。我一个人在厂里也不好玩,所以干脆就回来学校了。”
我哦了一声说:“徐小婷算是个神婆了,她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覃小曼得意地笑说:“我也猜到你会来找我。你肯定去过厂里了吧?”
我轻轻唔了一声,眼光去看她宿舍。
徐小婷的舍友都在寒假后回了家,宿舍显得有些冷清。
广州的冬天不算很冷,但人还是得穿一件薄薄的羽绒服。覃小曼穿得很夸张,她不但穿了羽绒服,里面还套了一件紧身毛衣,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沟壑纵横。
她看到我在打量她,夸张地嚷:“广州这鬼地方,冷得出奇。”
我笑着说:“这里又不下雪,再怎么冷,还有你老家冷么?”
覃小曼就认真地说:“我们老家就是零下十几度,也没这地方冷。这里的冷是湿冷,冷到骨髓里去了。”
我说:“深圳没这么冷。”
“就是。”她兴致勃勃地说:“深圳虽然与广州才隔着一百多公里,却好像两个世界一样。我要是冷得受不了,就回深圳去。”
我没赞同她的意见,只要我说一句,覃小曼会毫不犹豫跟着我回深圳。
她看我不表态,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凳子上坐了,拿了一本书在手里说:“你今晚怎么安排?”
我看看表说:“我不急,晚上有和谐号回深圳。”
“你还要回去?”她吃惊地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学校,没事吧?”
她想了想说:“我能有什么事?再说,陈舒雅也在学校。再不济,还有个贾包宇呢。”
我吃了一惊问:“他们都在学校没回家?”
覃小曼就轻轻地笑了笑说:“大家都觉得寒假时间太短,来去匆匆的,就为了过一个年,太累了。不如留在学校,搞个勤工俭学,还能补贴点生活费用。”
我被她说得脸有些烧。我想,要是我没有梁松一家做后盾,我的想法也许会与他们一样,趁着寒假赚几个钱补贴家用,是我们穷人孩子的专利。
“如果我没猜错,再过十分钟贾包宇就应该要来了。”覃小曼笑嘻嘻地说,眼光在我脸上扫过,落在我身后的门上。
“他来找你?”
“来我宿舍,不找我还能找谁?”覃小曼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他找你干嘛?”我狐疑地问。
“一个男孩子来找女孩子,你说干嘛?”覃小曼收起了笑,面色沉静下来。
我想起贾包宇曾经跟我说过,要我叫覃小曼嫂子,心里便烦躁起来。于是甩下一句话说:“得,我先走,免得老贾等下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