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钱处长,谢谢你,辛苦你了。”
“你不用感谢我,你只需要记住是你翁妈妈就好了。”
“我们是自家人,不需要客气。”
“可以不客气,但不要让她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笑出声来说:“我又不说三岁小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
“你说得没错。既然是大人了,就应该学会去理解人了。做人啊,不可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有时候还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也替别人的幸福多想想。”钱大有的每句话都暗含意义,我焉能听不明白?但我必须要装傻,我完全没必要与他撕破脸皮。
“我会考虑的。”我认真地说:“钱处长,我一定会认真考虑。”
“好好好!”钱大有一叠声地赞叹我,欣赏的目光将我扫视一遍说:“小王同学,好好学习,好好训练,争取拿个名次,取得去香港大学交流的资格。”
钱大有与我的谈话就此嘎然而止。
从招待所出来,看到黄婉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大堂的沙上安静地看着报纸。她看到我来,莞尔一笑问我:“聊完了?”
我点点头说:“聊完了。”
“都聊了些什么?”她试探地问我。
我侧过头去看她,笑道:“黄老师,你是不是希望我与钱处长打起来?”
她双手乱摇说:“王者,你这是胡说,我是怕你们打起来。”
“我会吗?”
她眯着眼将我打量一遍,认真地点头说:“可能会。”
“可是我还是没打起来。”我笑着说:“我王者成熟了,不会那么冲动了。”
黄婉不屑地白我一眼道:“你就吹吧,几个月时间,就觉得自己真长大了啊?”
说话间,我们出了招待所大门,黄婉站在一片温软的眼光里,看着身后的招待所说:“某天晚上,谁像侠客一样爬了墙?”
我问她说:“黄老师,你怎么不说像贼一样爬墙?”
“因为正义。”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低声说:“再说,有人的行为本身就是侠义之举,与贼是扯不上边的。”
我笑道:“贼也有好贼。比如义盗,可是古书里都有记载的。”
“也还有真正的贼啊。”
“是啊,比如采花贼。”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黄婉也楞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举起手骂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正要闹腾,突然看到覃小曼逶迤而来,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