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玲凄然一笑说:“我不怕。”
我轻轻叹口气说:“梁爸爸,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
“你知道?”我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的第六感觉。”翁美玲也叹口气说:“其实在他出国后,我就感觉到了。老梁走了一条不归路了。”
“他为什么这样?”我好奇地问。
“金钱、权力、美女。”翁美玲微微闭上眼睛说:“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抵御这三样东西的侵袭。老梁也不例外。”
“你是说,我梁爸爸……”我欲言又止。
她点了点头,突然睁开眼睛,深深地盯着我看,半天说:“从此,就你与我相依为命了,你愿意吗?”
我认真地点头说:“我愿意。”
她浅浅笑了笑,伸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摸了摸说:“我失去了一条河流,但收获了一座高山!”
我没说话,紧紧挨着她坐着,心里开始一片迷茫。
“他居然不给我打电话。”翁美玲喃喃地说:“梁松啊梁松,你也太绝了。”
我安慰她说:“也许,他不知道该给你说什么。”
“我们夫妻十几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她蹙起眉头,轻轻叹息道:“老梁可惜了,这也要怪我,是我不好,让他走上今天这条路了。”
她突然哭了,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我不知所措,惶惶地四处张望。
梁松突然传回来的消息,就好像一座大山在眼前突然崩塌一样。
我将她轻轻拥入怀,拍打着她的后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定是哪个姓夏的狐狸精!”翁美玲突然说,咬牙切齿。
“夏琳?”我狐疑地问。
“不是她还是谁?”翁美玲从我怀里坐起来,怒睁双目说:“要是让我再看到她,非得亲手撕了她不可。”
翁美玲这幅暴怒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过去的她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连高声说话都未曾有过。
“这跟夏琳有什么关系呢?”我还在狐疑。
“你不懂!”翁美玲瞪着我说:“儿子,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去调查一下她,或许,老梁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心里一跳,翁美玲确实让我去暗中调查过夏琳。但我没把她的这句话放在心里。而且我认为,调查夏琳是件很简单的事,早晚动手都行。
可是他们却在我们还没动手之前,他们已经远涉重洋了。
“我要去找他们!”翁美玲说,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