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吧?”她狐疑地说:“名字都是父母取的,每个名字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一个意义,不能随便改的。”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说得越多,马脚越多。我做人家儿子的事,打死也不想让于莜莜知道。
我说:“莜莜,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淡淡一笑说:“依我现在在你们中大的身份,要找一个学生,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也是!”我感叹说:“中大上万人啊。”
其实我们两个心里都明白,我们说的这些不咸不淡的话,都是在预热。我们要说的核心还没表露出来,都在试探着对方,看谁先忍不住先提。
我是男人,我当然要捅破这层纸。
我问:“莜莜,一切都还顺利吧?”
她浅浅一笑说:“基本还好。”
我们都没挑明,但我们心里都知道,我们说的就是同一件事。孟小冬股权转移的办理情况。
“工商有人。”于莜莜说:“老爷子当年留下来的根,办这点事很简单。”
“你的意思是,现在股权全部转移到了孟总名下?”我问。
“股权本身就在她名下,虽然过去做了变更,现在经过董事会议同意,再变回来,很难吗?”
“不难吗?”我狐疑地问,当初为了股权转移,她妈甜姨和孟小冬都上了火。为了拿到协议书,居然不动声色利用了我和王常举。
我心里想到王常举,便开始有些愤怒。王常举还身在囹圄,没有一个人去过问他,关心他。他留在外边的媳妇儿美心,却突然又失踪了。如果在里面的王常举知道了美心失踪了,他还会那么淡定地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吗?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我试探地问。
“那都是她们的事了,我懒得管。”于莜莜露出与她年龄很不相干的笑容出来。于莜莜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小一些,比如覃小曼、陈舒雅她们。但于莜莜的言行举止却比她们老练得多。她处处显露出她的精明强干来,让成熟的表象掩盖她原本稚嫩的心。
我在心里嘀咕,孟小冬怎么就没给我说半句呢?没有我给她的协议书,她寸步难行。梁大地只要拿着协议书不放手,孟小冬就只能任他摆布。
一份协议书,牵着无数人的命。
现在我把协议书给了孟小冬,一切就该尘埃落定了!
可是孟小冬半点消息也没给我!我悄悄叹了口气,为他人作嫁衣裳,做完了,就该退场了!
“我听我妈说,分割股份时,要有你的一份。”于莜莜突然提起这个说,眼光显得有些复杂,喃喃道:“我就没想通,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我嫉妒。”
我闻言心里一跳,甜姨对我好,我当然要感恩。可是这个于莜莜你怎么就没想到,没有我王者,你妈和孟小冬只能束手待擒了。只要梁大地将手里的股票往二级市场一抛,他成了亿万富翁,孟小冬和甜姨就只能一无所有。
“我不要!”我爽快地说:“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吗?”于莜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看来你跟孟小冬的感情比对我要好。”
“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的吗?我要你拿协议书,你打死也不承认,现在你将协议书拱手送给孟小冬了,是也不是?”
于莜莜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这让人看起来有点害怕。